以为展凝不会这么早回来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在白天晃荡,真是太恨自己了。
当特别在意某件事的时候,会恐惧于去面对这一真相。
他不敢去想展凝会选择离开,由此也就没那个胆子去确认,或者去打听她的消息。
半个月后,展凝的新款服饰照旧被送到了店铺,程谨言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彻底落了地。
可就算如此,他一时也不敢再接着往那个地方跑,深怕打扰到她,对方脾气一上来可能就改主意走掉了。
他怂怂的不敢有所动作,然而该撞上的时候还是得撞上。
最近气温变化大,程谨言感冒了,原想着撑一撑熬过去,结果下午发起热来,眼看着这么下去就得熬去医院,他拿上外套明智的去附近药店买药。
巧的是展凝养的那只狗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吃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天有点拉稀,她拿着钱包也跑药店去给它买蒙脱。
程谨言一边咳嗽着一边转身迎上来进来的展凝,表情僵化的同时,当下想跑都没地跑了。
相比较于他的大惊失色,展凝则淡定的多,呆了一下后径自走到柜台买自己要的东西。
都这样了,程谨言一时走也不是,留着也不太对。
他吭吭哧哧的在原地锈了好一会,才慢吞吞走过去一些,小声的叫展凝:“姐!”
展凝斜过去一眼,跟领导视察有一拼的点了下头。
人都是这样,对方要是孬了,自己的气势自然而然也就跟着上来了。
现下两人的相处模式,很有种小时候的感觉。
程谨言心下一阵感慨,感慨完又觉得特别庆幸。
见展凝对自己并没有表露出厌恶的情绪,他厚着脸皮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她身侧。
“姐,你生病了?”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声。
“谢谢。”展凝从营业员手中接过药品,又瞅了他一眼。
程谨言连忙朝后退了步。
展凝走出去。
到了裁缝铺,展凝把那只拉肚子拉的有点虚脱的狗唤出来,将药兑水,掰着它的嘴就要往里灌。
可惜这个工程难度有点大,狗屁股一扭,爪子一拍,展凝手上的碗立时倾斜,药水倒了大半。
展凝“嘶”了一声:“一天不揍皮就痒是不是?”
目睹全程的程谨言同情的看了眼缩在那一脸可怜相的狗,深深觉得它跟自己很有些难兄难弟的意思。
“我、我来吧。”他小心的觑着展凝说。
展凝捞着碗蹲那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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