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言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展凝实在看不下去自家弟弟的脑残样,索性眼不见为净的直接回了卧室,但屋子里多了一个自己不待见的人,就像强迫症看了整齐排列树苗中的一个歪脖子树,不管干什么都难受,连带睡觉也睡不安稳。
硬生生将展凝给整成了失眠。
她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睡的,后半夜翻来覆去依旧没有睡意,就爬起来去厨房喝水。
一到客厅,看见程谨言穿着展铭扬的T恤还在挑灯夜战。
不知道是角度问题还是什么,程谨言似乎瘦了些。
他抬头看过来,也有些意外展凝的出现:“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展凝连忙抬手制止,她怕喝水也噎死。
然而程谨言并没有如她所愿的留在原地,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穿着棉拖鞋走路没声,到跟前了展凝才发觉,脑袋顿时要炸。
“你做什么?”她快速朝后退,警惕的看着他。
程谨言叹了口气,指了指一边的水壶。
“我刚才另外煮了点水,现在喝正好。”他说。
展凝站那没动。
对视了会,程谨言示弱般的说:“不至于这样吧,我现在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没做什么”是安在展凝注孤生的基础上,要是哪天又跟哪个男人有较为亲近的接触,程谨言照样得发疯。
何况……展凝冷笑了声:“你把监视我的人撤了吗?”
程谨言:“撤了。”
展凝怀疑的看着他。
“真的。”程谨言往厨台一靠,似乎有些疲惫,将眼镜摘下来,捏了捏鼻梁,“最大的威胁已经走了,我自己又在S市,派不派人区别不大了。”
展凝顿时将要倒水的杯子往台子上一砸,连喝水的心情都没了,转身就走。
程谨言在后面问了声:“不渴了?”
展凝心想:“还不如渴死算了,省的见你这么个混蛋玩意。”
等人走没影了,程谨言对着漆黑一片的窗外愣了会神,才重新回了客厅继续工作。
次日醒来,程谨言已经走了,桌上摆了两份早餐。
展铭扬掀了盖子,端起粥碗开吃,边说:“姐,你说做有钱人有意思吗?”
展凝:“我只能说没钱会更惨。”
“可是……”展铭扬拿着调羹在那慢悠悠搅拌,“你看谨言忙的跟陀螺似得,为来为去就为那么几个钱,做人的意义在哪?钱够用不就行了,其他时间理应用来享乐才是。”
再后来就又到了回家的时间,又一年过去了,顾倾杯还没回国,时间好似倒退了回去,画面超高度重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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