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听到这个消息白思怡是震惊的,过后仔细想象又觉得也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事, 少年人总归还是爱玩的,在外处处无关紧要的对象也没什么,只要不冠名分,不往家里带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就现下这情况看, 显然程谨言魔怔了,超过了白思怡所能忍耐的底线。
“谨言,你长大了,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心里理应最清楚,千万别去挑一条最累的路走, 那样没意义。”白思怡不想把话说重,“平时多注意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人最大的资本。”
不痛不痒的说完,白思怡起身走了出去。
程谨言冷眼看着她依旧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冷笑了声。
注意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然后好留空等着你钻吗?
白思怡温良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野心勃勃的心脏,这颗心脏在程斯博去世的那一刻炸了下,可惜程谨言最足了准备,让它炸的成了哑炮。
人生的意义在于自己所追求的东西,而绝大部分人的一生都过的像浑水,几十年后往回看,原先的经历随着时间的洗刷几乎成了留白,活一辈子,废一辈子。
程谨言有幸能再来一次,他的目标变得直接又执着,这辈子的生命就是套在了展凝身上。
一起生,一起死。
白思怡竟然花心思又要将展凝给拉过去?做梦去吧!
程谨言随手将边上的一只水杯给挥了下去,伴随着四分五裂的杯身,是他脸上挥之不去的可怖阴霾。
隔了一天的生日会,程谨言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去了,这群人中他现在的身份属于比较敏感特别的一类。
其他人还在嗷嗷的深陷接班人培养泥沼中翻不得身,这人已经直接登基为王,后续不单没有如人预料中的手忙脚乱,反而还相当出色的站稳了脚跟。
他往常极少参与此类社交聚会,是个活在别人口中的小少爷。
程谨言一进场,收获了众多神色各异的目光,期间也不乏有心想上来攀谈,但碍着他傲然的神情,加之平时毫无交情可言,一时也不好有所动作。
到中场时傅一过来找他说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她笑说:“今天你这风头可将寿星都给压下去了,有没有什么感想?”
程谨言对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不感冒,要笑不笑的瞥了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