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车子呢?不找代驾?”
顾倾杯摇头,双手往兜里一揣,先一步走了出去。
这个时间点正是都市夜生活最喧嚣的时候,展凝缩头缩脑的跟在他身边。
顾倾杯起先没感觉,等反应过来时展凝变得有点像鹌鹑了,他愣了下,随即笑出了声:“这是冻坏了?”
已经是十一月份,夜间的风吹来已经染了寒气,展凝今天穿的不多。
她搓了搓胳膊,斜了顾倾杯一眼:“女人体质本来就偏寒。”
顾倾杯平静的说:“你缺男人了。”
展凝:“……你自个醒酒别冻死!”
顾倾杯笑眯眯的看着她:“你捂着哪能冻死?”
话不经脑的出来了,酒精摧残下真假迷离度已经突破指数,展凝皱眉看着他。
顾倾杯:“嗯?我说错了?”
展凝:“酒精上脑了。”
往前又走了一段,顾倾杯突然抬手盖在展凝的后脑勺上,黑色的发丝被夜风吹的如浸过冰水的绸缎,他轻轻的拍了拍。
展凝喝的最少,原本连微醺都算不上,当下脸庞却突然热起来,心跳猛地快了几下。
她遮掩着什么似得往边上避了下:“干嘛?”
可能是由于紧张,连音调都变了些。
顾倾杯用着一种看透不说破的眼神望着展凝微弱的局促。
“过段时间有个节日演出,主持人的晚礼服由我们来提供,到时你跟我一起去。”好似逗人逗够了,他转了话题。
展凝暗暗拿手背碰了下自己的脸,心想:“真有出息!”
“噢,本市的吗?”展凝放下手问。
顾倾杯:“不,在B市,预期呆三天,时间充裕些也能在那边逛一逛。”
B市的节日演出都比较隆重,除了主持人、表演者、以及其他工作者,少说也有一两百人。
展凝接了工作牌后跟着顾倾杯走进去,一路遇到不少圈内名人,有些跟顾倾杯还表现的非常熟稔。
这些人一看就是老油条,满脸横肉,说的话跟官方模板刻出来似得,一字一句不多不少的嵌进模块。
这群人中顾倾杯简直是股清流,不卑不吭的站在那,脊梁笔挺,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浅笑,不失礼,也不过分热络。
他并没有因为场合或身份而表现的低人一等,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的站在有些忙乱繁杂的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