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巧菡掀起车帘欲喊,韩澈也不拦着。她扫一眼车夫背影,猛然醒悟,愤愤地坐了回去。
“这不是宫里的车!你竟敢伪造、假冒......”
“巧菡,坐好。”韩澈打断了她,“今日我费尽心思请你出来,不达目的是不会放你走的。天色不早了,劝你还是好好儿想一想。”
他就是要威胁她。她回家晚一晚,家里人会心急如焚。况且,她的闺誉也会因而受损。
“实在不行,我不介意把你给娶了。”韩澈面无表情地说,“侯府不差你这点口粮。”
方巧菡靠紧车壁,狠狠地掐着掌心:“你敢!我父亲、哥哥,还有轩哥哥,会杀了你!”
“嗬,那真是可怕。我不想被你的秦哥哥杀掉,所以,等他找我算账,我就只有拼死自卫了。巧菡,你想那一幕发生吗?秦公子毕竟还只是位举人,殴打朝廷命官,是要取消会试资格的。”
他慢条斯理地痛陈利害,对她的瞪视无动于衷。
“巧菡,我想,你这么聪明,该知道怎么选择吧?答应,现在就放你回家。不答应,我让这车走一夜,至少天亮才送你回去。对了,今晚廖大人不在家,在宫里招待渚篾使臣。所以,家中无人做主,你的姑母情急之下,说不定会去顺天府报案,一夜之间廖家小姐无故失踪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
“够了!”
方巧菡深呼吸几下,忽地冷笑一声,“小侯爷,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地执拗啊!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非要把雅萍凑给韩二公子,是真的疼爱弟弟,还是想要一举两得,既不得罪父亲,又保住侯府根基?”
“嗬嗬,这话从何说起……两者都有,不行吗?”
方巧菡被他的无耻气到无语。
她已想明白。韩贵妃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胎,肚皮依然岌岌可危,即使生出来,也不见得是龙子;韩潇当不了驸马,拉拢不了皇族。这两件事,哪件都事关侯府今后能否东山再起,嘉勇侯哪能不急?两处怎样都要有一处使使劲儿。
韩潇已与明月公主萌生情愫,想来,韩锐觉得可资利用,便默许乃至暗示韩潇多与公主来往,以保持这份感情。明月公主如此得宠,在太后、皇后那里多撒撒娇,说不定驸马都尉的帽子还能捞回来。这就是韩锐的意图。
但韩锐的如意算盘,在韩澈看来是极其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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