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刚才“亲密接触”的那一幕,也不知家里下人看没看见,叫父亲知道,还不得拿把菜刀去追杀秦正轩。
小鹊和小柔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地回答:“知道了。”
马车开动起来,缓缓地沿街而行。等走得快要看不见了,秦正轩这才骑着豹子悄悄跟了过去;他要看着她平安归家。
秦正轩离开后,韩澈阴沉着脸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双拳紧握,手背凸起道道青筋。
方巧菡,不过和宛如、清荷、露珠等人一样,是个和绮璇有点像的女子罢了。绮璇已经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只是,看着秦正轩亲吻方巧菡,为何他觉得这般怒不可遏,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侵犯了一般。
……
方巧菡等到廖峥宪散衙归来,便一头扎进父亲书房,把今日遭遇说了。她略去两件事,一是韩澈差点轻薄自己,她不想刺激父亲;二是秦正轩的现状。
韩澈骁勇善战忠君节孝,却也有着自私自大的一面,见她对秦正轩有好感,不惜撒谎也要诋毁他;她已不再相信韩澈了。既然秦正轩嘱咐过,她便依了他,把这个解释的机会留给他自己。
……即使他厚颜无耻地亲了她。
果然,廖峥宪听完,震惊又愤怒:“竟有此事?那姑娘真是柳叶?死得太惨了!”
“唉,是啊。父亲,您能不能去打听一下,她住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可以的话……”
“自然要接济一把。”廖峥宪叹息一声,“你说的那位拉琴老人,多半是和她搭伙过日子的,我记得柳絮柳叶姐妹家里并无亲人,刚买她们来咱家时人牙子是这样说的。”
“是。有劳父亲了。”
见女儿伤感的样子,廖峥宪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低声道:“既然你碰到了韩澈,他可曾……为难你?”
“有过试探,所幸让女儿应付过去了。”
廖峥宪搂住女儿。他并不糊涂;女儿一向懂事,这一句话,掩盖了多少惊险。
“孩子,今日你齐伯伯告诉我一件蹊跷事,我听了之后越想越觉得后怕。他说,在某勾栏与人饮酒,其中一位陪酒的粉头,长得和你从前有些相似。后来这女子醉了,自己吹嘘说,曾做过韩澈宠妾,赐名宛如,万般宠爱。”
方巧菡吃惊地从父亲怀里抬起头。她想起第一次去颐春医馆时,曾听药童提到韩澈专程请章大夫给自己的爱妾看病,那就是宛如么?
“那她怎会流落勾栏。”
廖峥宪轻嗤:“发落她的老嬷嬷告诉她,韩夫人厌恶出身不干净的狐媚子。她哪里甘心,想方设法,悄悄贿赂了侯爷身边一个老仆,才得知,原来是侯爷不喜,嫌弃她长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