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夫还是摇头,“嘉勇侯府再高的门第,也不会做出恃强凌弱强抢民女这种事。你们要真觉得她好,还是稳妥些,仔细打听方小姐有无定亲;若真没有,还得与方夫人好言好语商量。倘若因为你们莽撞孟浪,坏了侯府名声,小侯爷怕是只会赏一顿棍子喽。”
正说着话,有药童来禀,大夫给刘奉全看完了。
“行了针,开了药。药便在这里煎好服下,观察一晚,明晨无事便可回家了。”
李淮王松急忙站了起来。章大夫笑道:“两位老弟今晚是走不成了,不如好人做到底,再陪刘师傅一晚,把人养好了送家去……走,我带你们寻一间洁净卧房。”
安置了刘奉全,章大夫也收拾完毕打算回家,李淮王松一直送到医馆门口。
“王哥,”回去的路上李淮低声道,“刚才你注意没有,方家小姐和她哥哥进了刘师傅隔壁那间房。章大夫的话有道理,我们不如去悄悄打探一番,看她是否尚未许人。”
“好!”
两人蹑手蹑脚来到方巧菡进去的那间卧房,门虚掩着,李淮伸手碰触,谁知吱呀一声,有人从内把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大狗,两人认出这是刚才陪着方巧菡兄妹抓药的少年,还以为他是方家下人。大狗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也不招呼,转身就出去了。
李淮王松尴尬地笑笑,只听靠墙躺着的人淡淡问道:“二位爷,是不是走错门了?”
床头卧着一位伤痕累累的少年,一双眼睛都肿了起来,透过仅有的一条缝隙虎视眈眈地打量着他们。不知为何,李淮王松接触到这目光,觉得犹如被劈头浇了桶冰水一般。
“秦哥哥,药煎好了。”
不及两人回答,方巧菡和方书毅跟在徐氏身后走了进来,徐氏端着个托盘,上头放着热气腾腾的药罐,还有一只暗褐色的瓷碗。
“嗯。”秦正轩不理李王二人,双手一撑坐了起来,扯动了臂上伤口,只是轻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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