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尴尬地点点头说:“嗯,是好看,是好看,皇上您真的是颇有眼光,小臣很是佩服。”
而一边的韩玢有些茫然无措,自从这小皇上登基以来,每日上朝坐在龙椅上,不是斗蛐蛐。就是与宫人们下棋,顽劣不堪,朝堂之事完全甩手于太后,甚至连朝中大臣也分不清一二。
他曾经听太尉大人说过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倘若太后是个男儿之身,那这天下非她莫属,也就是如此,所以朝中的太后党并不是忠诚于小皇上,而是忠诚于太后。
女人强大了,还要男人做什么?
小皇上睁大眼睛,将韩玢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神采奕奕,须臾,他问道:“不知韩大人可许了人家?”
听得此话,韩玢整个人如被霜打一般,怔在那里一言不发。姜慈是深知小皇上心性的,赶忙接过话道:“许了,许了,自然是许了的。”
小皇上听完有些失落,随即他问道:“姐姐,你怎么身边一个两个的都许了人家呢?上次问你要翟宵儿你也不给,从你这儿要人真是难上加难,无聊至极。”
他孩子气的别过脸去,姜慈又不知如何安慰,难怪太后平日里见到他永远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姜慈被怼得无话可说。
雨还在稀稀拉拉地下着,雨点打在凉亭上的声音甚是好听,如同钟鼓叮咚,古琴吟吟。小皇上瘪着嘴,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韩玢,问道:“姜慈姐姐,既然你说他许了人家,那你告诉朕,许的是谁?”
姜慈一听皇上问自己韩玢被许了谁,心中咯嘣一下,踌躇着该如何回答,若是随便说一个朝臣之女,皇上开心起来,马上下一道圣旨择日完婚,那自己恐怕是欲哭无泪了。
想到这里,姜慈忽然眼中一亮,她向皇上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整理了一下思绪,笑着对皇上说,“许的是我。”
话音刚落,姜慈很明显能感觉到身边那人浑身一震,姜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余光瞥向小皇上,见小皇上满脸的失望之色,姜慈不由得心底偷笑一番。
而韩玢仿佛也十分满意这个答案,他自建的见到小皇上一言不发,而此时此刻,他赶忙拱手道:“皇上,正是如此,臣与姜女官已有婚约。”
小皇上摇了摇头,一把拿过姜慈手中的风筝说道:“真是无趣,还不如我的风筝好玩呢,”他看向姜慈,略有些埋怨,“只可惜这么貌美的一个哥哥,竟然便宜姐姐你了。”
韩玢愣在原处,他本身就出身暗卫,鲜少与人做交道,自然不善言辞。他正不知如何回话,幸得姜慈机灵,赶忙应道说:“承蒙皇上的厚爱,可是韩大人无福消受啊,早就与我有了婚约。”
小皇上摆摆手说道:“姜姐姐你真是的,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老是向着你。真是奇了怪了,罢了罢了,人让给你算了。”
姜慈一听,心想:好像这人明明就是我的,如何就算让了呢?
这时,只见之前来寻找小皇上的小宫女慌张跑来,她见皇上与姜慈韩玢站在凉亭中,焦急苍白的脸上仿佛恢复了一点生气,小宫女长舒了一口气,颠颠儿地跑上来,匆匆行了个礼说道:“皇上,奴婢可找着您了,要是再找不着,怕是要上禀太后,将这皇宫都要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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