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慈根本不想管柳惜夕到底为什么心情不错,她拿着药瓶,转身便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几日下来身心俱疲,困倦袭来,深有睡意。姜慈匆匆地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件干净的月牙白长衫,便歪歪斜斜地躺在了床上,此时此刻他什么也不愿意想,便阖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接下来的几日,姜慈便和翟宵儿、安平继,整日地呆在千机阁的客栈,逗弄花鸟听着山泉叮咚,顺便抚摸那只鸳鸯眼的白猫,甚是有惬意。尤其是安平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惜夕,干脆赖在这儿都不想走了。
然而终疾谷的安老几次来催安平继回谷,安平继留恋不已,只怏怏地背起自己的药箱,甚是不舍的,与姜慈他们告别。
安平继走后,姜慈便整日面对的翟宵儿的喋喋不休絮絮叨叨。
终于在第七日的时候,柳惜夕抓着姜慈的胳膊看了许久,说道:“嗯,差不多痊愈了。”
这时韩玢才答应送她回宫。
一听到回宫,姜慈和翟宵儿不由得心底乐开了花。这些日子在宫外,不仅风餐露宿,还整日提心吊胆,甚至前几日连小命都差点葬送在孙府之中。
踏上了回宫的路,姜慈心底犹犹豫豫,一直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那封信的内容到底该不该问?
姜慈带着翟宵儿,骑着马一步三晃,翟宵儿在她身后哼哼唧唧唱着曲儿,一路上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姜慈一开始还好奇地听着,却没想到他一直都在说耿禄,要么就是耿禄跑了三里地只为买一坛酒,要么就是耿禄去了九河镇的烧饼铺只为买两个加糖的炊饼。
路上休息时,翟宵儿终于离了姜慈,马不停歇地跑到了耿禄的身边,不是拿着干粮就是拿着水,“耿侍卫你渴吗?” “耿侍卫你饿吗?”
姜慈丢了一个白眼,“你怎么不问我渴不渴饿不饿?”
就在她吃着手馍饼,韩玢忽然走了过来,他将自己手中的水递给她,“喝点水,别噎着了。”
姜慈接过水猛喝了一大口,一不小心呛了一口,咳得满脸通红,韩玢似乎并不在意,正欲转身,姜慈忽然喊住他,“那个,韩大人,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
姜慈咽了咽口水说道:“那个……这些日子真是谢谢韩大人的照顾了。嗯,等回宫之后我必定在太湖面前美言几句……”
韩玢淡淡道:“看来姜女官是记住了,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姜慈愣了愣,随即满是诚恳,“那是自然啊,所以我必定会在太后面前为您尽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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