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继失落地摇摇头:“可是你明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你还看我……”
姜慈不由哀叹道真是个榆木脑袋,刚想说话, 却听韩玢饶有兴趣地插了一句:“安大夫, 若是看一下就要提亲, 那抱一下是不是要立刻入洞房了?”
姜慈一听顿时红了脸, 她用余光瞥见韩玢正盯着自己,不由得转移了目光,四顾左右, 不知将眼睛看向何处……
安平继见韩玢发问,立刻一本正经道:“若是抱了,那必定是八抬大轿直接过门了,晚了还不耽误人家姑娘的清白?”
姜慈默默想着,没想到这人还真是够传统的,本朝开明,早就不特别注重男女大防了,这安平继倒是跟个娇羞的大姑娘一样,生生就赖上自己了。
她赶忙打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行了行了,不就是看你睡个觉,怎么越扯越远了,有完没完啊。”
哪知韩玢忽然挑眉道:“那我可要回去准备花轿了,这万一来不及,耽误了人家,就不好了。”
姜慈心底咯嘣一声……
安平继一听,疑惑道:“怎么,韩大人是抱过哪个女子了?”
姜慈有些尴尬地看着二人,口中苦涩地说不出话来。
“嗯。”韩玢点点头,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又伸出小指朝姜慈一指:“她啊。”
安平继和姜慈同时惊得张大了嘴……
异口同声道:“啊?……”
安平继惊讶地看向姜慈,又看向韩玢,再看回姜慈,支支吾吾半天,道:“姜姑娘,我与那些官家公子可不一样,我是清白之身,我可是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
姜慈尴尬地笑着,极力想要安慰他:“我知道,我知道……但是……”
话还未说完,却听韩玢又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是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
这下轮到姜慈一人惊得张大了嘴,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韩玢,见他一副淡如水的模样靠在椅背上,静静玩着手中那个茶盏,姜慈吞吞吐吐道:“大人……您……您不是……?……”
话卡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来,姜慈窘着脸,感觉五官都要扭曲了,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即是惊讶,也是惊喜,就如两只奔跑的兔子,一前一后、一上一下……
“怎么,很惊讶吗?我不是早就说过让你收起你那些肮脏的思想吗?”韩玢眼中冷光一闪,随即垂眼继续喝着手中的茶水。
安平继在一边不知道二人在打什么太极,只得摇摇头,拿上自己的药箱,无奈道:“罢了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就是被看一眼,我就当被狗啃了……”
说罢,他转身就跑出了韩玢的房间,身影摇曳,脚步轻快,仿若一个娇羞的大姑娘。
姜慈僵着脸,指着他的背影道:“被狗啃?……”
韩玢看着她的窘样,嘴角上扬:“姜女官以后还敢再随便进男子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