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稍坐片刻,一会儿我就带你们去我们小姐那屋。”龚叔端来茶水,满是笑意。
安平继连忙起身拱手作揖:“谢谢龚叔了。”
龚叔见安平继温和谦慎,连连夸赞他深得终疾谷的真传——谦和。
姜慈心里白了他一眼。
待龚叔打点好手头上的事,边带着二人在这绕绕摸摸的孙府里兜兜转转,走了许久,才来到孙玅音的闺房门口。
龚叔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龚叔尴尬地对安平继和姜慈笑了笑,又敲了敲,低声道 :“小姐,终疾谷的神医来了,给您看个诊。”
本以为那孙玅音会断然拒绝,哪知里面传来一声幽幽静静的声音:“哦……进来吧……”
龚叔朝二人笑了笑,便打开了门,示意他们进去。
姜慈跟着安平继小心翼翼进了孙玅音的闺房,本想仔细大量一番,却被这满房的破布碎袄给惊到了。
姜慈环顾了四周,除了凌乱的碎布,似乎一切正常,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仔细想了想,姜慈看到那摆放稍微工整一点的檀木桌上,只有镜子和一些绣花样子。
唯独少了妆奁……
毕竟有一个深爱之人的女子,不可能没有妆奁,姜慈若有所思,却被龚叔拉回了思绪。
龚叔在一旁恭敬道:“三小姐,这是终疾谷来的安神医。”
孙玅音羸羸弱弱地靠着床榻,抬眼看了看姜慈和安平继,冷冷笑了笑:“你们俩昨晚不是来过了?怎么又来了?都来多少个大夫了,你们老说我有病得治,可是我知道,我根本没病。”
姜慈瞥见她手里攥着一顶婴儿的小帽子,又知道她前些日才没了孩子,不由地心中有些同情,她温和地说道:“三小姐,我师父医术高明,必定能治好您的 。”
孙玅音不说话,她抬起头淡淡看了一圈,停留在龚叔脸上,怒道:“你在这干什么?又是我爹派你来监视我的?”
龚叔赶忙道:“小姐错怪老奴了,老奴只是带神医来为您看诊。”
孙玅音恼怒地拿起一个枕头砸向龚叔:“出去!”
龚叔被枕头砸了脑袋,虽不是很重,但也是措手不及,碍于小姐的心情,他只得慢慢退出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姜慈见龚叔出去,立马小声道:“小姐今日可觉得心口有恙?”
孙玅音扶着额头,摇摇头:“不知道……总觉得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很多……”
姜慈暗自高兴,便绕过安平继上前拱手道:“小姐,我师父是终疾谷的关门弟子,医术精湛,您如果配合我们治疗,不出三日,就能痊愈。”
哪知孙玅音根本无心医治,她怨声道:“我根本就没病,你们非说我有病,你们告诉我,我哪里病了?”
安平继赶紧说:“那必定要把了脉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