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道:“也是,韩大人自然有丫鬟仆人们好生伺候着,这种小事哪还需要亲力亲为。”
“那是自然。”韩玢挑目看着他。
许久,待回过神来,姜慈不由地疑惑道:“不对啊,韩大人,您在这九河镇还有府邸?”
“没有。”韩玢摇头。
“那你还赶回去睡觉?”姜慈诧异地说道,左手撑着腮,头摇着似拨浪鼓,“真是大家公子,睡哪不是睡,还要回去沐个浴换件衣裳,也不知道给哪家姑娘看。”
耿禄在一旁憋着笑,尽量不看二人,但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得提着刀大步走开。
“给你看。”韩玢手指轻轻点在桌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盏烛台上……
“啊?”姜慈瞪大了眼睛,连连挥手,“别别别,我可不敢看您,您是上官,我得恭敬着,这万一我要是得罪您了,您把我先斩后奏了,我也太亏了……”
韩玢默不作声,只是将目光又慢慢回落在姜慈身上,眼中满是看不清的浓雾,他身上这件墨绿色直衫更是将他的眼神衬得深不可测。
姜慈被看得有些发毛,只得想着什么理由赶紧搪塞过去,哪知韩玢忽然说道:“昨夜你不是嫌我穿得花枝招展吗?”
话音刚落,姜慈怔怔地哽咽在那,她吞吞吐吐道:“……您都听见了?”
“是。”
“所以……那个……韩大人打算如何……如何处置我?”姜慈结结巴巴道。
“如何处置?”韩玢玩味儿地看着姜慈的长靴,姜慈倏地将脚缩回,紧张地蹭了蹭地。
他笑了笑:“自然是不必处置,姜女官所言甚是,昨夜我仔细地想了想,我穿得花枝招展的,岂不是太招摇,影响我们查案?”
姜慈见他这么说,悬着的心不由放了下来,她赶忙笑道点点头:“韩大人真是有远见啊,知道低调行事……低调,低调……”
韩玢看着她,冷哼一声:“毕竟我那身行头姜女官攒一辈子的月俸都不见得买得起,要不你来当我的顶头上司,我继续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安心游我的街,你看如何?”
姜慈僵着脸,哑口无言……
翟宵儿见状,立马凑上前来:“韩统领耳力真好……我们老大呢……就是发发牢骚……平日里连太后都惯着呢……”
“你提什么太后啊?”姜慈白了脸,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一个太后“至宠”面前搬太后,真是老虎面前耍大刀。
翟宵儿被说得往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便一溜烟跑到了耿禄旁边,一个劲地嘘寒问暖,惹得他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