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略算了算,能包足足一千八百个啊......”姜慈啧啧道。
翟宵儿转头看向那馄饨摊老板娘,又茫然看了看姜慈,不知姜慈何意。
“这速度快的,你说若是咱们皇城暗卫能有这速度,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姜慈啧啧摇头,“呵,还有什么内忧外患,不存在的!”
“老大,这手起刀落跟包馄饨有什么关系?”翟宵儿没明白。
姜慈冷哼了哼,说道:“那些暗卫里的花杆子,仗着自己的好相貌,哎,不过卖弄脖子以下白花花的那些,若是这刀法能如这老板娘一样......”姜慈捣了捣头,示意翟宵儿往正在切剂子的老板娘那看,接着道:“还需要拾起那风情万种,习那褪衣祛裳,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翟宵儿听明白了,嚯哟一声,贼笑道:“老大,您还真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啊,懂得真多,这爬床给您说得文绉绉的......” 说罢,翟宵儿伏在那空了的馄饨碗后,两眼眯笑,硬憋着一口气没有喷出来。
“嚯哟,你还不知道?后宫里的女人,最喜欢研习这个......”姜慈低声偷偷笑道。
“也对,也对......”翟宵儿跟着捂嘴偷笑。
这时,只听身后一桌,“叮咚”几声,一背对着的紫袍之人丢出几个铜板,放着半碗没吃完的馄饨,大步离开。
姜慈和翟宵儿听到响声,停了嬉笑,回头一看,只觉得这人背影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看到那人桌上的铜币,突然想到还未结账,便喊来老板娘。那老板娘放下手中的活,在那灰扑扑的围裙上随意擦了擦,先捡了身后那桌的铜钱,回过头来说:“二位公子爷,一共十文钱。”
翟宵儿仔细数出,交与了老板娘,问道:“这南庄九河镇的罗春绛还是要过了晌午才开吗?”
老板娘仔细想了想说:“应该还是那时间吧,也只有那个时候,贵人小姐们才醒的来吧?”
姜慈和翟宵儿点点头,谢了那老板娘,一路朝罗春绛而去。
一路上姜慈似天蓬下凡般,满眼竟是人间繁华,买了糖画,看了杂耍,又簪了花,直拉着翟宵儿要去看那胡姬跳胡旋舞。翟宵儿吃累,根本挪不动步,只得找了个小茶摊坐着歇息,在不远处看着姜慈东奔西走。
姜慈正看一古铜色皮肤的包头大汉,吹着葫芦似的插竹乐器,将一条三指粗的蛇从竹编箩筐里舞起来,不由得连连喝彩。突然想起都已接近正午,便连忙回头找了翟宵儿,见翟宵儿几欲睡着,忙掐了他耳朵,拽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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