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梓娇下意识接了话。这叶子牌也算是一种消遣,皇叔不可能每次都能救她。既如此,自然得自己技术上涨,才能不怕其他人。
裴墨珩笑着没说话,趁着伺候的人来回布置晚膳,他低声道:“用完晚膳随我回王府,我教你打叶子牌。”
晚膳是在画舫上用的。随着天边的夜幕落下,画舫重新停靠在岸边。陈家的事情传遍整个盛京,不仅如此,还传来了东宫的消息。
与皇家有关的消息能传出来,对老百姓而言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连自己家里的事情都不藏着瞒着,那就说明他们的皇上是个光明磊落的。
跟着这样的皇上,大齐必定国泰民安,必定能繁荣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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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妃看到陈婉月出现时,不悦的蹙眉:“这里是东宫,没有太子和本妃的允许,谁准你进来的?”
陈婉月神色冷淡。蹲了几个月的京兆府大牢,她的性子被彻底磨的冷淡。
是她自己起了歹念要害姜梓娇,所以被人抓住把柄送进京兆府,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甘心。
但她的身体因为那次落水而导致虚弱无比,如今找到了幕后之人,她自然有这个权利要一个交代!
“是本妃带她进的东宫。”铭亲王妃跨过东宫的门槛,走了进来:“不知本妃可能踏入这东宫?”
“姑姑……”太子妃眼露惊讶,“姑姑是何时到的盛京?您该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替您和姑父接风洗尘。”
“不必了。”铭亲王妃将唇抿成一条直线,瞧着面前的侄女,生出烦闷之意:“今日带陈姑娘来东宫,是为了当日陈姑娘落水一事。”
太子妃笑容不变,丝毫慌张都没露,眼中更是透露出不解:“姑姑,婉月落水一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这是找到幕后的人了?那人也忒狠了,那可是隆冬的冰水。一个姑娘家家的,最怕身子着凉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铭亲王妃似笑非笑:“我在淮安便收到皇上的旨意,说是让我早些进宫,有些事情得我这个淮安王氏女来处理。我便想着,盛京明明还有太子妃在,太子妃也是王氏女。缘何皇上却选择舍近求远,将这个球踢到了我手上?太子妃,你可愿为我答疑解惑?”
太子妃颤了颤指尖,拢在袖口中的手紧紧地掐着掌心。
指甲尖锐,掌心的疼痛才能让她安定心思,不露出任何破绽。
太子妃扯着唇笑道:“姑姑这是何意?姑姑今日来东宫,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莫不是,你们以为那日推婉月落水的人是我指使的?姑姑,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婉月是太子的亲表妹,若她能嫁给珩王,便是将珩王变成太子的助力。这对于东宫,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记得,你在闺中时很是倾慕珩王。”铭亲王妃看着太子妃,淡淡的说道。
太子妃眉心一皱。
沉默的陈婉月突然冷笑一声,凉凉的说道:“原来是这个理由,太子妃便想着让我终身不孕?您已经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而且为太子生下了嫡长子。您这一辈子都和珩王无关了。再者,就算没有我,也还有姜梓娇呢。难不成,太子妃还打算对这位深受天家宠爱的郡主娘娘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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