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拽着淑贵妃的手,“父皇,儿臣和母妃先告退了。”
定远侯亦在此时告退,选择明哲保身,不参与皇上的任何事情。不过离开前,他没忘记让皇上将太子吃穿用度的银子给结了。
皇上没好气的指着淑贵妃,“贵妃是太子的母妃,这笔银子就由贵妃先给侯府吧。”
淑贵妃愣住,眼泪都来不及擦。她眼下只记得自己的小金库又得缩水了……
梓娇双眼发亮,略带激动的看着淑贵妃,仿佛在看一座小金山。
定远侯不在乎是谁给的银子,反正让他薅羊毛就成。而这次淑贵妃给了,下次就可以再薅一次皇上的。
“还有一事,关于四郎立为侯府世子一事。”定远侯提了个醒。
姜如临扁着嘴,委屈极了。但看着三位有所成的兄长,又没反驳的资格。
皇上今儿个的心情总算是好了起来,他看着姜如临一副不乐意的模样,还调侃了一番:“四郎立为世子一事,朕允了。明儿个早朝后,朕将圣旨颁下去。如临,你也不必担心。从明日开始,朕让御医每隔三日就去侯府给你爹请脉,必得保证你爹长命百岁。到时你有了儿子,也可以坑你儿子,直接让你儿子成世孙,自己出去游山玩水就行了。”
姜如临醍醐灌顶,犹如找到了人生新目标。
定远侯:“……”四郎看着他的目光过于热切,似乎下一秒就要去找个媳妇,然后给他生个孙子……
思及此,定远侯短时间内都不乐意见拆自己台阶的皇上了。
梓娇落在最后,出门后就见一公公守在门口,见到她就将那件紫色大氅递了过来:“郡主,王爷说您身子单薄,晚上穿的还少,这件大氅您穿着。”
柔光雪滑的大氅在月色照射下泛着银光,大氅离开裴墨珩身上没多久,指尖似乎还能触及到大氅上属于他的温度。
梓娇披在身上,在领口细细的打好结,再戴上兜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冷冽的东北风吹不到她一丝一毫。
梓娇看着公公,“请公公代我像王爷道谢。”
那公公稍稍退后一步,笑的意味深长:“王爷说不必多礼。王爷还说,这些时日他准备做一些新的大氅,郡主若有喜欢的颜色,可以让人递话给王爷。”
梓娇脸色红润,在这样的天气中仍旧觉得一股热气蹭上了脸。
这意思可太明显了……这就是在告诉她,这个冬日裴墨珩的大氅和斗篷全进了侯府那一方小院。如今衣服不够穿,王府也得准备些新衣裳。
既然这大氅都得归她,那不如就做些喜欢的颜色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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