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贵妃摸着手腕上的玉镯,笑的温婉贤淑。
淑贵妃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这不就是在说她人老珠黄,比不得姜梓娇这些小狐狸精吗?
淑贵妃深深的吸了口气,瞧见身旁坐着的柳氏,看她装模作样,她便眼疼:“太后,臣妾今日一早听说了件好玩的事儿。”
柳氏端茶杯的手一顿。
终于来了!
她松了口气,有这位打头阵,省去了她不少事儿。本来,她还想着怎么跟太后提娇娇和珩王的亲事呢。
柳氏面色不变,但淑贵妃觉着她就是心虚了,在强装镇定。
她笑着,发间的珠钗摇摇晃晃,“臣妾听闻,昨晚上元节,民间很是热闹。珩王想必是在王府待闷了,就出门转了转。谁能料到,却暗中被人打了闷棍。”
“什么?!”皇上震惊,他叫来林福宝,吩咐去王府看看裴墨珩,还想下令让人去调查此事。
淑贵妃掩唇笑着,眼睛飘向安安静静坐着的梓娇:“皇上不必担心,这打了珩王闷棍的人啊,就在这殿中呢。”
一时,殿内安静的很,连落根针的声音都听得到。
皇上转了一圈,这殿内除了女子,便他一个男人。
这些个女子,怎可能对珩王下暗手?淑贵妃所指,莫非就是他?
皇上脸色微沉,“按照贵妃的意思,是朕对珩王动的手?”
淑贵妃:“……”皇上,您怕不是有那个大病?哪有人把坏事儿往自己身上揽过去的?
她勉强笑了笑:“皇上真是说笑了,您昨晚并未出宫,怎可能和此事有关?”
不料,皇上追问:“你怎知朕未出宫?淑贵妃对朕的行踪,似乎很了解。”
淑贵妃面色微白,精致的面容所勾勒的高贵典雅也有了崩塌的裂缝。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不过讲讲故事,怎偏的这么厉害?
思及此,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到:“臣妾听闻,姜郡主爱慕珩王,所以趁着珩王不注意,打晕珩王,将人抢进了王府。王爷是今儿个早上才从侯府离开,离开之时面色不虞,想必是知晓此事后,觉着对自己名声有损……”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名声可损?”太后本来安安静静的玩着梓娇从宫外带进来的小泥人,听闻淑贵妃的话,蹙眉打断:“若说影响了名声,那也是娇娇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为何要夜黑风高的抢了男人进府?墨珩又不是没见过娇娇,娇娇若真有想法,白日里差人去请墨珩进侯府一叙便是了。淑贵妃,哀家知晓你平日关注这些小事儿,但女儿家的名声重要,你可不许乱说。”
淑贵妃心下气的厉害,她真的要怀疑这姜梓娇可能是皇上的私生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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