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宁渊有些伤感。
这个工作里疯狂拼命的男人,虽然私底下就跟匹脱缰的野马一样,脑回路不受控制,经常做出惊人的事情,但时常给他惊喜,一直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为了他的一句话愿意忙里忙外, 而且没有怨言,也不会邀功。
当然最重要的是,当他褪去宁渊的面具, 不跟这个男人谈工作的时候, 他知道,邵伯凡,会想他的。
出差这段时间里,该会很想他吧。
邵伯凡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就这么莫名被触动了。
打开门,家里确实没人,餐桌上也干干净净的。
邵伯凡心中仅剩的一丝期待就这么幻灭了。
看来下次见面, 真的要在出差回来以后了。
那我要不要去公司找找他?见一面也好,虽然听起来有些疯狂。但总可以找一些工作上的理由。
邵伯凡掂量着。他确实想见见那个人,见见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弧线,甚至熟悉的耳朵。
已经就这么刻在了脑海里,越是见不到,越是挥之不去。
邵伯凡觉得有些累了,风尘仆仆忙了一天,到家还是一间寂静黑暗的屋子,他懒得开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寂寞的屋子能让疲惫的情绪翻倍。
这时候,他听到楼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邵伯凡顿时又紧张了起来。他“嗖”地站了起来,为了不显出出脚步声,他脱了鞋,赤脚一步一步安静走上楼梯。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更大了。
楼上就两个套间,他和喻景平的。
听声音像是喻景平那个套间传来的。
邵伯凡屏息走了上去。
转弯上去,喻景平的套房灯居然亮着。
邵伯凡心里十之八九有数了。他索性放响了声音,啪啪啪走过去,以免没有声响吓着人了。
果然熟悉的脑袋探了出来:“回来啦。”
说得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似的。
但也没毛病。
不仅没毛病,这句话还有一种神奇的效果,刚才郁结在邵伯凡脑海里的疲惫,居然在听到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之后,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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