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初冬,街边卷起阵阵萧瑟的北风,邵伯凡裹了裹自己的夹克,慢慢地走回家。
他又想起了隋局叫他“邵伯凡”。太久没有人叫出这个名字了,以至于他一听到这三个字,就好像在茫茫大海里找到了救生圈,吃下了定心丸。
我还是想做回邵伯凡的,即使只在隋局一个人面前。
也能让我坦然一些,觉得自己不再割裂,还是那个真实的自己。
邵伯凡,邵伯凡。他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名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门口。
出门的时候我还神情地看了一眼那宿舍,想着可能住不了多久了,怎么都是有感情的。
现在却变成,不知道还要住多久了。
扪心自问,邵伯凡并不是厌恶娱乐圈的生活,拍电影、开直播,能收获粉丝也能传播自己的想法,邵伯凡挺有成就感的。
做卧底他也很愿意,又烧脑又有成就感。
只是本以为自己要离开这里了,甚至开始酝酿起了离别的情绪,如今却又自己走了回去,邵伯凡的内心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以及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误以为自己生病了还是要跳槽的喻景平。
想到喻景平昨天那个着急的样子,邵伯凡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些。
起码还能再见见那小子。
有一次算一次。
邵伯凡正边想着喻景平边无意识往员工宿舍走,头一抬,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家门口。
喻景平靠在门口,巴巴地等着他。
……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也不能说人。
邵伯凡赶紧换上个表情,告诉自己现在是宁渊了。
喻景平一脸焦急地说:“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
喻景平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听得宁渊有些摸不着头脑:“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
他以为喻景平找他有急事,搞了半天才从喻景平语无伦次的话里弄明白了整件事。
喻景平是因为半天都联系不上他,才急成了这样。喻景平说他一晚上都没睡好,被昨天宁渊的话给吓着了。不知道他是生病了还是想离家出走还是有人挖他去别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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