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感激地冲着郭教授鞠了个躬:“对,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参加现在的司考,司考教材是我拿来自学用的,纯粹自己的兴趣爱好。”
做老师的但凡看到爱学习的学生,都会生出爱才之意,也会有意无意偏袒一下,还真是这样的。
沙莎在一旁冷眼旁观到现在,终于开口了:“我要说一句黄老师不好意思说的话。黄老师其实之前跟我私下交流的时候,一直是怀疑节目组给宁渊透题的,但他刚才被宁渊戴了一顶高帽,突然害羞的不好意思开口了,就让我来做恶人吧。我们都知道司考难,就连郭教授都盖章了。要不郭教授就麻烦您找一份往年的司考卷子或者模拟卷,让宁渊现场做做看,大家都知道难,宁渊考不过没事的,只要让他证明一下确实比普通人法律知识要多一些就行了。”
言下之意,还是怀疑节目组给宁渊透题了。
郭教授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一听就连连摆手:“这可不行,我的学生们备考司考的复习少则半年,多则几年的,你怎么可能让什么都没准备两手空空的宁渊现在说考就考,这你也太为难了人吧。再说了,咱们是综艺节目,注重的是感官反馈,还是让他唱跳吧。”
哪晓得宁渊却接过话筒来说:“我觉得沙莎姐说得不错,我本来就没有考司考的机会了,如果今天在节目上能梦想成真我还挺开心的。反正郭教授已经替大家打好预防针了,我考不过也不丢脸,就麻烦郭教授现场给我份卷子做做看。”
宁渊是真有一颗考司考的心,无奈被现实阻挡了梦想。如今有个现成的机会做模拟卷,他居然是十分乐意的。
郭教授没想到宁渊会是这反应,不过既然宁渊本人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再反对,找了份卷子打印出来:“司考一门要考三个小时,咱们录制时间远没有这么长。这样吧,我找了一张往年的卷一,你就做前面的50道单选题,从单选题的分数我也可以推断出你大概的司考水平了。”
说着,郭教授面向观察员问:“不知道两位觉得这样做如何,是不是相信我推断的成绩?”
郭教授批司考卷子,那是何等的手到擒来。两位观察员自然点头表示毫无异议。
综艺节目还在继续,宁渊一个人在后台休息室里做卷子。休息室放了摄像头,节目现场所有人都可以从屏幕里看到正在答题的宁渊。
节目组搞事的不怕事儿大,摄像头还放了两个,一个对着正在做题的宁渊,一个对着题目,所有人都能看到宁渊正在做的是什么题。
节目录制还在继续,可观众的接下来的反应总觉得有些迟钝,时而还反应错乱。
比如明明台上的流量明星在煽情,观众却突然“哇塞”一声。
那是因为摄像头里的宁渊做题的速度比观众读题还快。
流量明星酝酿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就缩了回去,两眼再也泛不出泪光了。
这时候观众们想到拨冗看一眼台上的节目,看着流量明星手舞足蹈说话的样子又满脸问号:这人煽情得真不诚恳,算了,还是去看宁渊做题吧。
于是录制虽然还在继续,观众们走神已经走得冠冕堂皇了,就连镜头给到郭教授的时候,也明显看出来他是在跟宁渊一起读题。观众们于是就更来劲了,有好事者甚至会大喊一声:“郭教授,这题他做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