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怀白把药箱放在手边,顺便倒了杯热水递给她,“我历任女朋友加起来,不超过五个。”
这是真话,他也没有那么风流。在她之后,更是一个也没有。
闻雪时喝了一口水润嗓子, 往后靠了靠,抓过旁边的抱枕, 垫着下巴,一副一点也不相信的神情。但还是懒懒地应:“哦。”
闻怀白懒得解释下去, 抓过她细嫩脚踝, 替她上跌打酒。味道冲鼻,立刻弥漫满室,她嘶了声, 闻怀白立刻放轻力道,紧张地问:“还好吧?”
她没说话,只是摇头。下巴挤进抱枕里,头发耷拉下来,遮住大半张脸。这一刻,褪去了不少的凶狠,显得有点楚楚可怜。
闻怀白无声地笑,收了手,起身去放医药箱。隔了个客厅,也听见他问:“晚上睡这儿?”
她没答,就几分钟的工夫,闻怀白再出来,她已经睡着了。
他这回笑出声来,的确是累了,他们在车里做了三次。闻怀白俯身抱她去床上,放她下来的时候,看见她颈间那条项链。
在下面的时候,冰冰凉凉的贴在肌肤上,存在感很高。
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好运气……不过显然并不是很好运气。
从遇见他开始,注定就没有好运气。
他俯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额上。
*
对于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闻雪时,他们不太敢好奇,只觉得闻雪时越发和闻二学坏,越来越嚣张且霸道。
之所以不太敢好奇,是因为一个多月了,路磊至今还在焦头烂额,有这先例在先,谁想触这霉头?
“哎,雪时妹妹,别这么狠啊。”此刻在牌桌上,肉眼可见地一家赢,就是闻雪时。
她把全部筹码一推,挑衅的眼神,冷笑的神情和闻怀白几乎一模一样:“谁叫你刚才撞我。”
刚才几个人一起玩摩托艇,一时兴起比了个赛,他没忍住偷袭了一下闻雪时,此刻便为之付出代价。哀嚎一声,下了牌桌。
闻雪时轻敲了敲桌沿,捂嘴懒懒打哈欠:“累了,没意思,我回去睡觉了。”
她把手里东西一扔,就这么走了,背影那是一个潇洒。
他们看着,不由调侃:“你就惯着吧,养了个祖宗是吧。”
闻怀白勾唇,抽了张牌,“祖宗怎么了?又不让你们养。”
他自然也感觉得到,她回来之后,整个人倦怠不少,嚣张便不提了,嚣张挺好的。可是那种倦怠感,实在令人皱眉。
她以前最喜欢和他顶撞,甚至动手动脚,但现在,遇到什么事,她只是笑,别说和他拌嘴,连句多的话都懒得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