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除了她班主任,还有好几位别的老师,见状皆是一愣。
班主任率先反应过来:“这位家长,请你冷静一些……”
闻怀白径直打断她的话:“既然他们的家长不会教小孩,学校也不会教小孩,那只好让法律来教了。”
闻雪时心中一凛,没说话。
她不会开口劝他的,因为他是在为自己出头,她的的确确是受害者,并且是无缘无故的受害者。
“成,那麻烦你飞一趟棠城,谢谢。”闻怀白挂了电话,“我们姑娘今天受了惊吓,老师,我可以带她回家休息吧?”
他不过是真的一问,并不需要她的答案,径自拉着闻雪时出了办公室。
他像一阵风,一场夏雨,行迹急又匆匆。
校园的林荫大道,早上有学生打扫过,还算干净。路过保安亭的时候,保安尽职尽责将人拦下,闻怀白只说:“生病。”
他的车停在上一次的位置,车门砰地关上,闻雪时才刚挨着座位,抱着那盆仙人掌,侧头看闻怀白。
闻怀白一连串的动作,系上安全带,打开电台,发动车子,歌声流泻而出,是关淑怡唱着:
“来让我任性这情人节即兴
独个攀塔尖不必等背影
无伴侣做证 也踏破苏州夜静
让庭园扫兴
隔岸无旧情姑苏有钟声
震荡过的内心只有承认
逃避到地心都不会入定……”
“安全带。”他目视前方,声音却落在她耳边。
他语气透露了他还在生气,可是他生什么气呢?该生气的不应该是她吗?
他放了鸽子,她遭了报应,怎么看,都该是……
“对不起啊。”闻怀白忽然开口。
闻雪时再次侧头,眸色微颤,看着他。
闻怀白继续说:“我不是故意的,出了些……意外。”这解释自然苍白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