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穿书,凤胥渊追问过她的事情,对她的来历已经起疑。
第三次穿书,凤胥渊对她的事情,连问都懒得问了。
凤胥渊不是不好奇,只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
景淳误会了凤胥渊嘴角的玩味笑意,怒声道:“凤麟城主,我说的话很可笑么?”
凤胥渊淡淡呷了一口茶,悠然道:“不,正好相反,我觉得景大小姐的话说得很对。”
景淳满腔的怒火顿时被这句话给堵回去了,只得大口喝茶,将怒气压下去。
“凤麟城主,你现在应该很不好受吧。”景淳冷声道:“想要真正掠夺神血,方法的复杂程度岂是一个毒蛊师道听途说就能完成的。神血虽然已经流进了你的身体里,但对神血的操控权仍然有一部分在小鱼那里。而小鱼,将自己的操控权化为魔根,种在了你的身体里。”
凤胥渊淡淡的一笑,以茶代酒,敬景淳道:“景大小姐又说对了。”
景淳被他轻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一掌拍到桌子上,将卫筱筱煮茶的茶具悉数震碎。
“凤胥渊,你们凤家父子忘恩负义,毒害小鱼,屠杀弱水族,就没有一点悔过之心么?”
凤胥渊风轻云淡的道:“我们是做错了,但我们不悔。再选一次,我们还是会这样做。”
景淳一张俏脸气得泛白,她出身高贵,极少有人敢当面顶撞她。
她十分同情小鱼和弱水族人的遭遇,见凤胥渊死不悔改,气得想动手杀人,但被桑子煜喝止了。
“景淳,你暴躁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治好。”桑子煜语气淡定从容,却不容置疑。
景淳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怒火,然后噘着嘴生闷气。
桑子煜道:“我倒想听听,你们为何不悔?”
凤胥渊道:“家父能为了我折损寿命,也能为了我毒害小鱼。因为父母爱子,天经地义,他知错,但不悔。我为了活下去,为了陪心爱之人走完余生,明知是错的,也要继续错下去,因为我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我自小在阴暗诡谲的地狱里长大,深知一个道路。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而毒害小鱼和屠灭弱水族,就是我活下去的代价。无所谓后不后悔,只有值不值得。”
景淳冷声道:“如果你想要的活下去,是让整座凤麟城的百姓陪葬呢?”
凤胥渊轻笑:“那便陪葬吧。”
“你......”景淳一时语噻,缓了一会,才道:“你还真是错得明白,坏得真切。”
“多谢夸奖。”凤胥渊轻笑。
桑子煜沉声道:“凤麟城主,你应该知道,按照帝国律法,你对弱水族做的事情,足以让你被凌迟处死。”
凤胥渊冷笑一声,讥讽道:“你们监察司可真够厚颜无耻的,现在才来跟我提帝国律法。十五年前的凤麟城内乱,金家杀我母亲,囚我父亲,折磨我的时候,你们为何没有用帝国律法来处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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