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喻浅给纪桉发:【杏杏要给靳言洲打电话。】
纪桉皱眉:【干嘛?】
喻浅:【你个傻子,还能干嘛啊,说说话呗。】
下一秒,靳言洲的手机就响了来电铃声。
他看到是初杏的电话,立刻接起来。
靳言洲担心地低声唤:“初初?”
缩在被子里的初杏脸颊发烫,她浑身无力地闭着眼睛,病恹恹地呢喃:“言言,言言我好难受。”
靳言洲听得心疼,低声温和地问:“带你去趟医院?”
初杏大概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不去。”
靳言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发愁地叹了口气。
初杏声音细弱道:“你能给我唱歌吗?”
靳言洲拉开宿舍的门走出去。
他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随手把门关好。
初杏还在说:“我好想睡觉,但是浑身难受地睡不着,你唱歌帮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好不好?”
白天的体测让初杏浑身酸疼,现在又发了烧,她也说不清到底哪儿不舒服,但就是难受。
十月下旬的夜晚气温已经很低。
靳言洲只穿了件卫衣。
他立在阳台上,冷风直接穿透衣服侵入皮肤,凉意瞬间席卷蔓延至全身。
“好,”靳言洲温柔答应,然后问她:“你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初杏咕哝。
靳言洲倚靠着墙,仰头看到晴朗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想起了一首歌。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很低地缓缓给她唱歌。
歌里有句歌词是:“载着你仿佛载着阳光,不管到哪里都是晴天。”[标注1]
唱到这里时,靳言洲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他骑单车载着她在校园里穿行的那些画面。
等他不紧不慢地唱完这首歌,初杏已经睡了过去。
听筒里只剩她清浅的呼吸声,还有她宿舍里其他人走路或者拿东西的声音。
靳言洲没有立刻挂断通话。
他待在这儿,安静地听了很久她的呼吸。
.
隔天清早,初杏醒过来后感觉浑身黏腻。
昨晚睡觉时她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虽然额头不烫了,但身体还是有点无力,有种生病初愈后的虚弱。
初杏先用体温计测了测体温,确实退烧了。
她摸过手机,看到了靳言洲给她发的消息,问她还发不发烧。
他还说,要是还在烧,就带她去医院。
初杏立刻回他:【不用去医院,我退烧了,刚刚测的体温,36.5°C。】
靳言洲秒回:【退烧药还得再吃两顿,防止反复。】
初杏温顺地答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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