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董少爷包了我的场，我就可以只为你一人歌唱了。”

董方航轻笑了一下，带了几分不屑和疏离，“姚小姐的歌唱得好，话说得，太风尘了些。”

姚绯却是不恼，缓缓起身，径直走到了董方航的身边，单手抚住他的肩膀，微微下靠，用小臂支撑住了自己。

“我本就是风尘的人，怎么，董少爷还附庸风雅不成，那我给您背首诗？”

董方航一个挑眉。

姚绯当真背了，但背的是周邦彦的《少年游》。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这词虽是好，但却不是什么正经的词。

早年周邦彦写给李师师，说得就是他窥伺到爱人与帝王的缠绵。

董方航当然听得懂，顿时眼眸中的笑意沾染了几分欲/望的痕迹。

姚绯看着，更是进了一步，转身就坐进了董方航的怀里，单手拦住他的脖子，倾身上前，就是跟他呼吸相对的距离。

董方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他也不过是个刚刚毕业的学生，还未接手董家生意，又被保护的颇为严密，瞬间红了脸。

原定这里会结束拍摄，切换机位再来一组近景。

但王茂源却没有任何动作，他看着许程禺的转变自然又真实，甚至轻声让摄像渐渐向前推，要捕捉到最自然的真情流露。

许程禺本就白，红起脸来，从耳际开始，漫到脖颈处，绯红一片，竟然衬的他有几分禁欲的美。

颜维没有听到“卡”，就只能硬着头皮演了下去。

当下抚住许程禺的脸，又上前凑了几分，“小少爷觉得，我这样还风尘吗？”

颜维的眼眸带笑，是最妩媚妖娆的笑意，整个骨头仿佛酥软似的，贴靠在许程禺的身上。

她甚至可以听到，许程禺心脏传来的，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声。

“风尘，”许程禺看着她的眼眸说道，却在下一秒，双唇附上前轻声呢喃，“但我喜欢。”

许程禺的吻是克制的，带着董方航这个角色的情绪，却又忍不住的动着情，抚着颜维的脸颊，慢慢的轻触着。

颜维被他这又温柔，又缓慢的吻亲的一颗心软成了水。

甚至险些忘掉自己是在拍摄现场。

随后还是许程禺最先放开了她，看着她的双眸，笑得有些痞坏。

伸手捂住了他们两个的收音麦，凑到颜维的耳际轻声说道：“阿维可还快乐？”

这是以前每每欢爱时，颜维都会跟他说的。

你可要让姐姐我快乐啊。

颜维瞬间红了脸，只想嗔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