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躲着闹了一阵,又接着陪皇帝到前面游湖去,不远处的酒楼上似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朝这边看。
星月微微侧目一瞬,隐约发觉不对劲,那个眼神仿佛在追着她的身影。
她瞥了一眼后,沉了脸色,侧过脸去给汪植使眼色。
汪植顺着她的意思往酒楼那边看过去,随后了然于心,缓缓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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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潮冷,一盆凉水浇下去,让人脊背四肢都哆嗦。
一身便装的禁卫缓缓睁开眼,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这两人身手敏捷,奴才带人去抓时,一时不慎让他们跑了一个,奴才办事不力,请娘娘责罚。”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无妨,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把戏。”
那华服女子缓步走来,从他腰间狠狠拽下腰牌,扫了一眼后淡声道:“我听言昭说过,你们这一批禁卫最早共有三十人,后来生死零落,渐渐只剩了十七八人,你的腰牌上写了行八,所以,你是言雍吧?”
她轻笑起来,如铃的笑声在这幽闭暗室里却似招魂锁命一般。
“怎么,你们的好主子还不放心吗,时隔这么久,还要派你们千里追杀,想置我于死地吗?不过很可惜,他如不了愿了,怪就怪你们当初没有杀成我吧,而如今,是你们的死期到了。”
她摸了摸头上的金钗,缓声道:“我记起来了,当年放火追杀我的人,你也是其中之一,怎么,你的主子派你送死来了?”
随后又轻敲薄木案板,凑近了道:“我要把你的手指都拔了,把你的腿脚都分开,一样一样的送回东魏,送到你的主子跟前,给他一个惊喜,你说,他会高兴的吧?”
这鬼一样的女人,那禁卫心情沉重,忍着痛苦道:“许姑娘,殿下他……”
星月不等他说完,立刻吩咐:“汪植,勒死他!”
一根麻绳迅速套上脖颈,勒的那人眼睛瞪大,喘不过气。
星月冰冷的看着他:“本宫从不留祸患在身边,你们的主子就是没明白这个道理,才葬送了你们的命。”
她冷笑:“做李昀的走狗,便是这样的下场,今日即便是你主子来,本宫也照杀不误。”
那禁卫挣扎不已,久久不能出声,嘴里嘟囔不清,还妄图要传下他主子的话。
殿下,殿下……他不是要杀您,他是要,接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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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月余,北周的消息传回青州,李昀坐在书案旁,看着书信,良久不能出声,怔愣后发痴的冷笑几声,随即扫下笔墨书砚,砸的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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