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去夹胭脂菜心,星月拍桌子道:“鱼!是鱼!”
皇帝赶紧去夹煎鱼,囫囵吃了口便道:“色香味美,确实不错。”
见她脸色阴转晴,勾着抹了胭脂的唇给面子的一笑,这才放下心来,边吃边道:“朕哪里是纳了个妃子,朕是供了祖宗回来。”
星月起身,坐到他身边,故意往怀里凑:“陛下后悔了?”
皇帝弯弯唇,又复一派正经脸色:“悔也来不及了。”
星月又贴手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臣妾新做了几件好看的寝衣,陛下给臣妾挑一挑,今夜穿哪件合适。”
皇帝斜着眉梢:“你成何体统?越发大胆了!”
他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幽声道:“千年的狐狸精在你跟前都要甘拜下风。”
她笑的勾魂夺魄:“那陛下是书生吗?可愿救奴家与水火之中?”
皇帝深望她:“朕看你是欲/火焚身。”
梁远和汪植候在外殿雕花八宝柜前,听见里间声响,不动声色的对视一言,极有默契的一同阖门退出。
出了门,在一条廊檐下,有微微的风吹过来,汪植道:“偏殿备了褥子,少监累了可去躺一会,今夜不一定走得了呢。”
梁远秉着手道:“汪侍监体贴,年少有为,眼瞧着将来要成大器啊。”
汪植垂目微笑:“少监面前,岂敢自大,奴才只是略尽孝心罢了。”
梁远笑的有深意:“一年前你还是个御膳房的下等内监,如今却是扶摇直上成了一殿掌侍,让人刮目相看啊。”
汪植忙作自谦之态:“盖因奴才跟对了主子。”
梁远轻声道:“汪侍监,当年你初入宫时,做了我六个月的徒弟,后来得罪了王慎的干儿子,他诬陷你净身不全,让你受了二茬罪,我没保你,又将你轰去御膳房,你心里是恨我的吧。”
他文雅的笑:“若是恨,只管说,我都听着,一别数年,再见时,我昔日的徒弟已经站在了我身边,长信殿恩宠不断,看来今后咱们见面的日子还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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