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墙吐了许久,吐的头晕眼花,腿软脚软,人都要死了的感觉。
这一副药下去,晚上都不能进食,只能喝点凉了的茶水。
星月难受的不行,后头两日强忍着喝完,三副药后去医馆,吴婆婆给了她一盒雪白的软膏,让她含服。
所幸这品药倒是不那么难受了,服用后清凉润喉,化痰生津。
药膏服了半月,吴婆婆让她开口复声,星月张着嘴小声尝试,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能发出声音了。
她再尝试,发现说话还是不利落,只能一个字两个字的吐声。
吴婆婆说:“能出声就好,练个个把月说话也就利索了,不要太急功近利。”
星月点头,用失而复得来之不易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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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娘子听闻星月的嗓子恢复后,捏着丝帕笑的像朵花,热心肠的要给她说婆家:“我就说掌柜的你有福气,先前就有许多小郎君托我给你说亲,你生的漂亮,又有手艺,做个掌家娘子,必定是旺夫又旺子,眼下嗓子也治好了,再没什么不好的了,真真是门槛都要给踏破了。”
王娘子问:“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郎君?西市有酿酒坊家的儿子,东市有大酒楼家的掌柜,两家都阔绰,银子大把的挣,都相中你呢!”
星月只笑笑,缓和推托:“眼下生意才做起来,还是先把店里看顾好是正经。”
她心里盘算着这段时间以来春园里的进账,再加上从东魏带过来的金银,笼统计算后,给春园里的伙计,掌柜每人发了一笔钱,让他们回家休息两月,她给见春也安顿好,把她送到医馆那边,托请吴婆婆照顾。
伙计们慌张得很,生怕掌柜的要轰他们回家了,见春哭着问:“姑娘,为什么叫我们走,春园里不做了吗?我们好不容易才做起来的生意呢,姑娘,你是不要我了吗?伙计有家回,我又没有家,我只有跟姑娘一起相依为命了。”
星月温柔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医馆是个好去处,吴婆婆人也很好,你的卖身契我已经烧了,也去官府给你销了奴籍,以后你是自由身,若是两月后,春园里还在,我还在,你还愿意回来,那我们就接着做,好不好?”
见春不作声,只一味哭个不歇。
安置好春园里的伙计后,星月关门闭店,把剩下的钱财交到海通镖局手里,雇镖局前往东魏泉州,交给泉州监军刘其琨一万两白银并一封书信。
万水千山,只为送一封轻飘飘的书信。
镖局的人捏着那封黄纸密封的信,竟有些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