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蕴静了。是他自己猜到了什么,又或者是程肃又与他说了什么。
“之前在别馆他就帮过你。”他说的是袁家那小子闹事的时候,便是赵阔解得围,徐玉朗举一反三,“你们认得?那你也认得赵闰大人是不是?”
周念蕴没回,亦没有反驳。徐玉朗明白大半,自觉她家世是真的高,也更明白舅舅说的高攀不上。
他压住心底酸涩,既然谈起赵闰,徐玉朗想起之前曾如易同他说的:“听闻赵闰大人是要尚公主的。”
“霭琳?”周念蕴一愣,这两人什么时候搭上的边?
徐玉朗摇摇头,周念蕴目瞪口呆地听他说:“尚长公主。”
“你、你听谁胡说八道的?”周念蕴猛的凑近他想看出他脸上端倪,想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他上并无慌乱。
“传言有假?”徐玉朗任由她捧住脸,他适应力极好,这种小打小闹已不能让他惊讶,他甚至用脸颊在她掌心蹭了蹭。
周念蕴掰正他的脸,一字一顿:“自然是假。”莫须有的东西,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的。
“这与我无关了。”徐玉朗不大在意,周念蕴嗤笑,他虽不解却没追究,只说,“我在京中多得赵闰大人照顾,很是感激。他定是要升官发财,幸福美满的。”
心意是好,周念蕴别过头,只是若徐玉朗知道他祝愿的前辈和他心上人要凑一对,不知又该作何反应。
徐玉朗没有多待,赵阔却是天擦黑才从程肃那里出来。很警惕的先出门溜了一圈,他又折回周念蕴那里。
“回了。”周念蕴在路边烤花生。
赵阔跪着,熟悉又陌生的看着眼前景象。
周念蕴问:“你爷爷可还好?”
“身子骨还硬朗,早起晨练单挑几个不是问题。”赵阔回。
周念蕴也算是赵老将军看着长大的,她这次没回京,但派了人送过贺礼,他们应当收到了。
“怎么与程肃聊这么久?”周念蕴问,“头一回见便一见如故?”
赵阔又问便答:“参将见多识广,我听得入迷,听的深有感触,不免多聊了些。”边关、赵家军、胜仗,这些无一不是赵阔心之所系。
她不问赵阔便不出声。两人静默着,直到周念蕴递给他几个花生,赵阔迷茫不解的眼神又来了。
一门心思写在脸上,周念蕴知道他想着什么,不过是她此时与在京中时不同,她没亲手做过这些活儿。
“你与柳月……”想了想周念蕴还是觉得不该多说。赵阔在京中时的态度就很明确,而赵闰和他爷的反对也很强硬,如此一来受到伤害的恐怕只有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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