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兵荒马乱的,那小姐出门走丢了,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季顺说,“按万绅的意思是说徐玉朗命中带煞,会克人家。”
听完一愣,周念蕴回神大笑。若他们真是想挑徐玉朗的错处,这点还真就是个理。谁家想要“命中带煞”的姑爷呢?
只是他道听途说的话中漏洞百出,周念蕴听过笑过就罢了,只是那万绅,如今对徐玉朗是分外不友好呀。
“万绅与你说这些时可曾为徐玉朗辩白过什么?”周念蕴意料到应该是没有,但仍带有侥幸的问到。
季顺果然道:“他说的恳切像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与周念蕴了然的眼神对上,他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周念蕴沉思。这两人之前还算得上是朋友,但徐玉朗太抓眼,便衬得旁人在他的光芒下遁形。有的不顺心如陈悯,另辟蹊径想自己闯条路,有的不甘心如万绅,一条路眼见已经走歪。
私用官印的事还是曾如易来说明的,周念蕴原先竟一点不知。见她全是茫然曾如易才意料到自己口快说漏嘴,原来徐玉朗瞒着这事谁也没告诉。
“万绅还说了。”周念蕴回首,季顺往下说,“徐大人不单是得老秀才夫妻喜爱,在他们的小孙女走失之后将他看做自己家孩子,在邻里间也有不少人想将闺女嫁给他。只是他心中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周念蕴愣愣地重复。
“唉,是嘞。”季顺这话压到现在才敢说,他隐约知道公主会生气乃至愤懑,只是他更不敢隐瞒,“小姐您能明了的,徐大人的母亲对他定是意义非凡。”
周念蕴黛眉微皱,缓缓点头。
季顺接着说:“他们出得徐家时边关已然告急,后来没到一年赵老将军急令回京,圣上便又派了汤将军过去,军情才略微稳定。”
周念蕴记得清楚,那时正逢七皇子的百祥宫大火,宫中本就人人自危,她趁机与母后借故来的琼州。她们还没到大安观汤家的军队就已出发,声势浩大,想忘记都难。
“……朝中的军令有变,此前付了钱顶替参军的名额都不作数。”季顺那时在宫中,他师傅出事,他也如履薄冰,远在琼州的徐玉朗亦然,“他舅舅程肃便是投了钱而未去战场的,此番查的严格他跑不脱,更是放心不下徐大人母子俩。”
周念蕴想象不到会有多苦,只是能明白孤儿寡母在那荒年哪里能讨得了好处?
万绅也是有点本事,一些细枝末节的事也叫他打听的清楚:“徐大人的爹却是没有去的。”
这是什么说法?周念蕴疑惑:“为何他不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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