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的灾民可还控制得住?”周念蕴问。
徐玉朗立刻回:“尚可。”暂时没有发生纷争,偶有几个闹事的还有兵部管着,动静不大。
周念蕴点点头:“不可掉以轻心。”
听她话里有话,不像只是灾民的问题。徐玉朗立刻了然,询问道:“怎么说?”
低头笑笑,他果然很警醒。周念蕴顺为透露:“边关大捷,夷族退兵。”徐玉朗震惊又不解,“将士们班师回朝,大家能过个团圆年了。”
“你如何知道?”事是好事,徐玉朗悄声问,他还一概不知。
“我不会诓你。”抬手在唇上点点,周念蕴示意他噤声,不答反说,“到时候来往的人更加错杂,你得提前防范。”
徐玉朗抿着唇,信也不信。周念蕴这才解释一句:“我家在京城……自有渠道。”
适时又有人喊他,徐玉朗半信半疑冲周念蕴点个头起身去了。
得了空,陈悯晃晃悠悠地过来,不敢坐很小声的说:“收税一事已全不由万绅管,徐玉朗给他安排了别的事情。”
周念蕴点头。难怪几次看到万绅他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原来是没了财路:“你盯着,别让他生事。”
陈悯自是应下。
偷瞥周念蕴的神色,公主本是让他盯着徐玉朗,他也想过通过此事能在公主面前立个大功。可如今徐玉朗忙的连影子也看不到,他没事情可报,只怕一个没注意就失了这条路子,私下惶惑了许久。还好,没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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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边境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传遍,徐玉朗又忙碌于维持琼州秩序,好在那日虽不解但也将周念蕴的话放在了心上,处理起来还不算慌乱。
他是得心应手,乱的自有他人。
“稀客。”屋里暖炉正旺,周念蕴笑意款款让他随意入坐,桌上备了茶和点心似乎早就料到有人要来。
“请公主救命!”
来人是曾如易,他风尘仆仆不顾采郁和季顺还未退出去便扑倒在地,颤颤巍巍从袖口掏了掏,拿出的正是周念蕴那回给他的户籍书。这会子他铿锵有力:“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看来是听到了风声。
“晚了。”周念蕴无不可惜,她在曾如易震诧的目色中将户籍书拿起来,原本只缺她一道公主印,如今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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