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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郁亦不敢多言。人心隔肚皮,如今是他们怎么想先不谈,季顺是已认定了。

“人呀,哪个不变?”

周念蕴不过一句感慨,采郁却较了真:“奴婢对公主永不会变!”她不是急着表忠心,是真真挚挚的宣言,顺带着她又说,“季顺也是。”

周念蕴不说话揉揉她的头发,心中熨帖。

去兵部领罚的是季顺,被罚的却是季顺和赵阔两个人。

赵闰信件一共三封,一是给周念蕴,首先是为试探她的态度,二则他察觉到赵阔在琼州不务正业,整日与白玉楼女子纠缠,想请周念蕴得空代为看管。

二是给兵部大人,杖责赵阔二十,赵阔不信,非说信是假冒。

三才是给赵阔,要他回京。

季顺一瘸一拐的跟着周念蕴,将事情说清楚。周念蕴心中到底不忍,要他卧床静养。

采郁小跑着进来,不说话用手指着外头,周念蕴跟过去。只见采郁手一指,正对徐玉朗家的大门,仍是朱红紧闭,却不见了封条。

他要回来了?周念蕴立刻想到。

采郁鬼精灵一样的:“许大娘不是说,封条拿掉就是要住人了?”

“是。”周念蕴转身口是心非,“但是与我何干?”嘴角却抑制不住笑。

采郁不说破,笑嘻嘻跟上去。

白玉楼。

赵阔木桩似的站着,行刑的大概公报私仇,一点没手软,现在他浑身胀疼。女使出来报他,说柳掌教不见客。

赵阔心急如焚,不管不顾放声大喊:“你怎么还不见我?”

柳月在楼上窗口,推开便能见到那人,却拼命抑制双手。

“我就要回京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喂!你当真不见我?”

……

闹了不知多久,柳月站到双腿麻木:“掌教,宣抚使大人已经走了。”她这才回神,动动僵直的手开窗,只是门外人影重重,已再无那个厚着脸皮要见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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