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霭琳还没有醉的离奇,出门坐了马车只带了两人,只是她未提前告知便上门,让周念蕴有些不高兴。
“皇姐听说了吗?”霭琳眼里透出锃亮的光,是对突如其来权利和荣耀的稀奇与膨胀,“父皇将郡南给我做封地。”偏僻又地贫,不是什么富足的地方。
可看霭琳满足的神色,周念蕴奚落的话到了嘴边没说的出口,最终淡淡地给她一句:“恭喜。”
“于皇姐来说不算什么。”霭琳自嘲一笑,带着无尽的羡意,“你是生来便什么都有的,郡南你哪里看得上?”
那样子明明是其中道理她心里门清,却还是想听周念蕴一句否认,以填补她拼命告诉自己不需要却仍想要找回的认同感。
“既然都知道你还问什么?”可周念蕴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好话说尽实在没好脾气同她掰扯,“既然想要的都得到了,自己乐不就好了?”
她说着一挑眉,很不耐烦的传达一个意思:还舞到我面前来做什么?
霭琳默默地盯着她看,像艳羡她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片刻垂眼发病似的笑起来:“你以为赵贵妃褫夺封号,剥夺权利便是三哥输了?”
周念蕴皱眉,眼瞧她是疯癫起来,说的话也让她心口气炸:“贵妃之上,后位空悬多年,皇姐怎知不会是赵贵妃荣登宝座?”
被毒兽盯住般的动弹不得,转而来的便是心底的颤栗。霭琳实在太清楚周念蕴的忌禁,这是宫中谁都心照不宣的秘密,甚至被父皇拿来做借口以致形成后宫柔、顺二位贵妃相抗衡而十五载没立后的局面——不准赵贵妃登上后位。
其中原因是与先后有关,至于到底是什么,霭琳不得而知。她知道的是眼下要为这回的口不择言付出代价。
周念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语气平静如往常:“她远在京城,怎么样本宫不知道。只是你——”霭琳隐在她的身影下,听她一字一句开始算账,“琼州乃本宫封地,四皇妹无故前来,意图结党营私。”
“那只是寻常宴席!”霭琳转口一句不认。
“本宫的地界,说你是什么便是什么。”周念蕴打断她,“结交人员本宫亲自上奏,意请三年不得参与官级考核。”
霭琳死撑着:“父皇不会信的。”
“父皇会信的。”周念蕴笑着,很笃定的撇清关系,“本宫一介女流,不过寻得是蛛丝马迹,真要查还得是父皇出马。”
这下霭琳慌了,她可没有筹码要父皇手下留情。
“至于你,在琼州养面首,破坏人俗,败坏纲常,去别馆禁足三个月。”周念蕴很残忍的,毫不留情,“三个月本宫自奏请将你转到封地修养,郡南那地儿你不是喜欢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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