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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其自然的,她冲徐玉朗微微颔首示意。

徐玉朗又看了她几眼,转而握住缰绳,轻斥几声,骏马往另一边去了去,人群只跟着刑车走,没一会儿周念蕴站的地方总算人群松动些。

采郁看不清周念蕴的神色,只觉得她的手心似乎出了层薄汗,黏黏腻腻的发着烫。才冲徐玉朗福了福谢过他的好意,听闻前面人群骚动起来。

一女子呜呜咽咽的哭的真切,自称是白玉楼的舞女,是要当街状告钦差赵闰始乱终弃。

但她显然没拿得准时辰,今日赵闰不在。

士兵要拖她下去,女子嘶声高喊:“徐大人,那回你可是在场的,您替奴说说话啊!”

握缰绳的手紧了紧,徐玉朗兀自皱眉,几次酒局确有歌舞助兴,这人他没什么印象,是否与钦差有关他未可知。

另外,他忍不住偷瞄周念蕴,隔着帷帽什么也看不见。他心里隐约气闷不能立刻解释,可别叫姑娘误会了。

人群更加哄乱,有维护他们的声音,也有些煽风点火的:“是常看到钦差……往那边去……好几次,一群人醉醺醺的回来的……”

众说纷纭,一道声音逐渐明朗:“钦差且品行不端,有以权谋私之嫌,如何能做主审讯?当换个钦差来才行!”

事情已经明了。周念蕴摇摇头,不论此事是不是真的,老三是当真不死心,袁伯爵就这般有用?

“抓她起来。”徐玉朗高声道,声音压过噪杂议论,“交给白玉楼柳掌教处置。”

底下一静,议论声彻底没了。他们面面相觑,这跟设想的不一样啊!竟不交给官府?不让钦差出面,如何再寻机会找事?

那女子跟着无不哀切的说:“奴只想再见钦差一面,之后死而无憾!”她这话说的决绝,周念蕴也忍不住想,多大的事情非要拿性命做赌注呢?

“白玉楼的事官府不插手。”徐玉朗板着脸,态度冷硬,“听闻柳掌教行事不偏不倚,去那里对你才公正。”

女子说什么也不肯去,挣扎着被士兵带走。

无数双眼睛盯着徐玉朗,他似乎有些不安,目光从人群中扫过在某处定了一会,清了清嗓子像是解释刚才的事:“本官以人格担保,于男女之事上从未行差踏错。”

耳边又是附和的声音。相信徐玉朗为人的群众分分附和,言辞替他不平间只等着白玉楼的处理结果。

周念蕴一下子笑了,荒唐的想法突然产生,徐玉朗这话,怎么像是专门对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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