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和裴维尔听了感觉甚是神奇。

霍亓轻轻笑了下。

贴在霍亓胸腔的柯泉感受到她因为笑而微微震动，眯着眼佯装凶狠看向霍亓，噘着嘴抬手捏霍亓的脸, 说：“你不生气了就轮到我来生气。你刚刚居然想要把蛋蛋给他！你明明知道寿命会减少还要这样做！”

霍亓扑闪着眼问他：“你怎么会听到我和查立的对话？”

柯泉点了点她挂在胸前的传信螺，“你从泳池边走的时候传信螺是湿的，我从这里听到的。”

说着他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轻易被霍亓带偏，又立刻凶巴巴地说：“是不是不想和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几百年之后，我是不是就得沦为一个鳏夫了？”

脸上掐着她的手并没有用力，霍亓眼里带着笑意，先诚恳地认错：“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成为鳏夫。没提前告诉你我的打算，是我的错。”

“你什么打算？”

“借由我把精神力渡给父亲的时候，进入他的精神识海，让蛋蛋从里击溃他之后再掌握他的意识，让他受我操控。这样子一切都好办了。”

柯泉瞪大了眼，把手收了回来，勾

住霍亓的头发，“这么说……还是我搅乱了你的计划？”

“没关系，搅乱就搅乱吧，之后还会有机会。”

自刚才提出把精神力传给查力，其实是打开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查立就已经被这样强大的力量所诱惑了。只要她还拥有玄苍鹰的精神力，查立就会一直惦记着，也算是进入了霍亓给他画下的圈套。

查立一定还回来找她的。

霍亓并不着急。

洛伊听她这样说，皱着眉提出疑惑：“精神力识海是最难攻克的地方，要是你在精神力全部传给他之前没能成功夺取，那你最终可能也会……”

“所以这个计划并不是万无一失的对吗？”柯泉急忙接过话。

霍亓沉默了一下，抬眼看向前方，语调冷静地说：“父亲的精神识海根本装不下我全部的力量，要是硬来，他只会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精神识海炸裂而亡。我不介意少一个父亲。”

柯泉微微一愣，没有想到霍亓会说这样的话。

不过洛伊倒是能理解。

她还记得当年她、霍亓、弗修小时候常常在一起玩耍，霍亓是三人之间最开朗最活泼的一位，每天开心得像是这世间没有任何烦恼。

但是被查立带走之后再见，便如同换了个性格一个，沉默，压抑，甚至是有点麻木。

好在因为战事而暂时脱离了查立的掌控，又一点点鲜活起来。

那时候她也不过才二十岁出头，性子总归还是没有被磨平，很快就恢复了那阳光灿烂的性格。

但是和她待久的人都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霍亓已经无法完全回到从前那个无忧无虑只会为作业发愁的小姑娘了。

她内心的已经拥有阴暗的角落，阳光无法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