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切肉的手一顿，她没转头，声音里含着笑意，问他：“在闻什么？”

裴维尔噘着嘴失落地说：“气味没了。”

洛伊不解：“什么气味？”

裴维尔回答道：“我的气味。”

而后他伸出软红的舌头，往洛伊脸上重重地舔了一口。

一旁的乔舒亚管家惊得倒茶都倒了出去。

洛伊这下子倏然想起莫里奇说的“龙性”之中有一个——喜欢给心爱之人标记气味的习惯。

她总算是缓过神来了。

裴维尔这是……也喜欢她？

没有把她当做母亲那一类的角色？

洛伊瞬间笑出了声，放下叉子，抬手捏住裴维尔肤质细腻的脸，侧头看他，眼里溢出点点笑意。

“小奴隶。”洛伊声音轻轻的，将这三个字念出了无比温柔的意味，“我为什么身上要有你的气味？”

裴维尔骤然一顿，眉头缓缓拧在一起：“因为你是我的！”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十分真挚且自然。

洛伊装作恍若大悟地样子，长长地哦了一声，嘴角忍不住勾起来，又立刻正色，佯装十分遗憾的样子：“可是仅仅是舔脸，你的气味是留不了太久的。”

裴维尔眉头皱的更紧了，抿着嘴非常沮丧地说：“那怎么办啊？”

“亲这里，会留的久一点。”洛伊点了点自己的唇。

裴维尔将信将疑：“真的？”

洛伊一脸认真：“真的。”

裴维尔立即上前，吧唧一口亲了一下洛伊，又马上嗅了嗅，觉得气味不是很足，干脆捧着洛伊的脸在她嘴上连续亲了好几口。

洛伊抿着嘴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大笑出声，脸上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充满了开心。

裴维尔歪了歪头，还没有反应过来被洛伊诓骗了，只是看着她笑得开怀，他也忍不住笑了。

乔舒亚管家站在一旁，听着洛伊的笑声，目光不由得变直了，视线落在洛伊的脸上，半晌都没有移开。

乔舒亚跟在洛伊身边，已经快足足百年了。

他十岁那年在街边流浪见到洛伊战神一身洒脱帅气的军装巡逻法尔因帝国，随后被她捡回家。

从十岁，到二十岁，到五十岁，到现在的一百一十岁，精神力水平普通偏上的他正在一点点衰老，变成了这幅蓄着白胡子，顶着白头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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