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鹛辛不懂太子妃为何如此相问,“娘娘,妹妹不知娘娘何出此言,但,这是绝没有的事情!”
李凤娘冷哼,“你没有,那便是太子有了!”
“娘娘,太子殿下与妹妹,便如娘娘同妹妹一般,是——”李鹛辛低着头,思索着,清晨明明是她硬将自己推到太子身旁,莫不是她在考验自己——
“不必再说!”李凤她娘抬手止住,“他日若本宫察觉你有半句虚言,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娘娘,一直以来,你都知道妹妹钟情于何人,若妹妹有半句虚言,”李鹛辛举掌指天立誓,“若妹妹今日对娘娘有半句虚言,他日便叫妹妹天打五雷轰,死后必入阿鼻地狱!”
这时,若不发此毒誓,绝无法消除太子妃的疑心,且她确无他念,故而面容十分坦荡,语气十分决绝。
“本宫姑且信你。”李凤娘的眼泪住了些。
“娘娘切莫听人嚼舌,太子殿下同娘娘情比金坚——”
“情比金坚?!”李凤娘冷笑道,“你们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才相信情比金坚,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没一个好东西!”
李鹛辛知道太子妃一向一意孤行,唯自己独尊,是以不再辩驳。
“起来罢,”李凤娘非常想大闹一场,然此时,她已经身心俱疲。
李鹛辛站起来,“妹妹扶娘娘躺下。”
“别碰我!——”李凤娘忙拒绝,“你走,别再让我见到你!”
“娘娘,妹妹——”
“我死不了,你走,趁我还没改变心意之前。”
李鹛辛只好黯然离去。
日间的这一波才平息不久,夜间,赵 * 惇赴宴归来,李凤娘又大闹了一场。
她奋力下床,将屋里能举得动的东西全砸了,赵惇越拦,她越疯魔。
精疲力竭之后,李凤娘才厉色质问:“不知太子是否要效仿舜帝?然我与鹛辛妹妹并非娥皇女英;或者是学那南后主,大周命悬一线之际,便开始私幽小周;
“世事!还真是惊人地一致,如今,我尚未到奄奄一息的地步,你竟迫不及待,对我妹妹下手!——”
“你胡乱说些什么?!”赵惇看着支离破碎的屋子,以及生无可恋、面有泪渍、双眼红肿的李凤娘,加上她那一番言语,已料到定是她跟前的人传了流言、嚼了舌根,“不好好养病,尽只会自寻烦恼!”
“自寻烦恼?!好一个自寻烦恼。”李凤娘瘫坐下去,怆然而笑,“你的手都伸到了我妹妹的头上,且还是在院子里,我真的是自寻烦恼么?为绝后患,我只好忍痛将妹妹打死——”
“毒妇,你这毒妇!”
赵惇信以为真,李凤娘的行径实在令他发指,瞬间,他已急红了眼。
“那时,李妹妹从树下经过,被树枝蹭到头,不过是发上沾了一片枯叶,她自己摸不着,我才伸手帮忙——”
“你当我三岁孩儿么?”李凤娘苦笑,“她自己够不着,难道旁边会缺少奴才?还不是你瞅准了机会!”
赵惇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