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娘面具被赵惇撕了下来,觉得便是再发作亦效用甚微,便顺台阶而下,“甩巴掌的人是我,太子何以纡尊请罪?”瞬间变脸,她亦毫不觉得尴尬——
“怨不得妹妹还在生姐姐的气,这脸上的伤是消了,心中之痛定然难消。我是做了坏人,孟郡王和弟妹若要怨恨,便只怨恨我李凤娘罢,我们太子殿下一向仁德宽厚,礼贤下士,且请你们莫要与他心生嫌隙。”
苏灵咚见她反反复复提及打脸之事,早已看透她意在言语相辱,故回道,“妹妹如何敢怨恨太子妃娘娘?娘娘打伤妹妹事小,只是日前觐见,皇后娘娘告诫妹妹,人妇应当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贤良仁善,克勤克俭。那一日,皇后娘娘亦是这般提醒娘娘,不知娘娘可还记得?若娘娘枉顾皇后娘娘训诫,则可谓兹事体大。
“至于我与孟郡王,对仁德宽厚的殿下向来遵从敬爱有加,别说嫌隙,便是连微词亦未曾有过,还请殿下与娘娘勿要多心。”
她语气温和,态度诚恳。
赵惇只以为她是那种胸襟广阔的女子,无心与太子妃计较;赵驿孟却不以为然。
李凤娘虽不把苏灵咚和赵驿孟放在眼中,却委实忌惮谢皇后。
而偏偏打脸这一事,实在绕不过皇后。反复几次,她根本占到上风。
“既如此,日后便让我们姐妹与他们兄弟一同进退。”她又干笑几声。
“遵娘娘旨意。”
“姜儿!”李凤娘唤。
姜儿应了一声,便领着两名宫女带着礼物过来。
苏灵咚命人接下,淡然地答了谢。
这时,王府的侍女开始奉茶。
赵惇和赵驿孟的话题已转到国事之上。
苏灵咚便请李凤娘到左边入座。
二人言语交锋过后,静下来,方知坐到一起是如此尴尬。
不多时,李凤娘便失了耐性,冲着赵惇道:“何时回宫?”
赵惇见事 * 情已了,收了话,起身告辞。
赵驿孟夫妇一同恭送他们,及至王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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