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前他们做的一切安排都是在还能继续穿越的基础上的。
林真叹了口气,“早知道会这样,干脆当初不要接受吴局的提议把那些油币都拿回来了,不然好歹能用一下。”
“哎,你也别想了,那些油币就算在那边,恐怕也是杯水车薪,万一真的回不去了,这些钱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以后安身立命之所。”刘楠见她还想着国家呢,也忍不住跟着叹气。
没有油币了,国家可怎么办啊,上哪里去找建造飞船的材料。
就在三人都陷入低潮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跑来。
“东家!东家!”孙坦站在三层的入口处,不敢往里走,只能扯着嗓子喊:“东家,救上来那人身上有外伤!”
“怎么回事?”林真推门出去。
孙坦微低着头,“东家,刚才我和游旷给那人换衣服的时候发现那人腹部和后背有两处刀伤,伤口不浅,都被水泡的皮肉翻白了。”
林真一听,急忙回屋从她的大背包里翻出一个小药箱,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两小瓶云南白药,捏着巴掌大的小瓶稍加犹豫,便直接捧着药箱重新走了出去。
刘楠趁着功夫也回房间匆匆打理好自己,这才跟着往下面的船舱跑去。
“这泽湖上有水匪吗,怎么还有人受了刀伤落水的?”程星边走边问。
孙坦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见程星逼问,这才说了实话,“以前是有的,但是从来不伤人命,只要交了过路钱就行了,很好打发也讲道义,可是自从有消息传出来要迁都扬州,就再也没听说过有水匪出没了。”
所以才没当回事的,可说到底在这件事有隐瞒之嫌,若是东家怪罪下来,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事有轻重缓急,此时人命关天,也顾不得训他们了。
其他的人都听说救上来的人受了刀伤,不是寻常的落水,便在游旷的安排下在甲板上护卫着,争取戴罪立功。
此时见到林真下来都有些蔫头耷脑,不敢抬头看她。
游旷尤其如此,站在楼梯口见林真下来,主动单膝跪在甲板上,低着头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林真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越了过去,刘楠一跺脚也跟了上去,只有程星指着他的鼻子“哎”了一声道:“你最好有正当的理由解释这次的失误。”
游旷羞愧的跪着一动不动。
孙坦拉了他一下,也不敢插话。
一楼的船舱就是个大通铺,此时所有的人都在外面护卫,船老大在二楼,不干他的事从来不出声,只负责行船。
他们一进船舱就看到了被安排在铺上的男人,此时已经被脱去了外衣,因为怕伤口感染,不敢用被裹着,只用件不知道是谁的里衣简单搭在身上。
程星站在门口堵住想要跟过来的游旷和孙坦二人,刘楠的手法和使用的东西都是老家那边的西医手法,不适合让外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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