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讲一下浏国的士族与政治的影响。”张教授拿着准备好的教案在前方的讲台上认真的敲着黑板。
而下面的学生只有林真一个人。
“说起士族,就不得不提起一句话‘铁打的士族流水的皇帝’,这一点和我们国家的有一段历史时期非常像。浏国在多年前虽然为了打破士族阶级在高层官员方面的垄断局势,设立了军功制,庶族曾经一度与士族分庭抗礼。”
“但是由于前朝的覆灭是源自于庶族某位将军的投敌叛变,所以功亏一篑。显然那人如果真的像史书上写的那样是为了推翻士族才这做的,就有些急功近利了。”
林真举手,“教授,您觉得事实的真相真的是书上写的吗?有没有可能那位将军是被冤枉的呢?如果士族恐惧寒门势力逐渐增大,便以这种方式抹黑寒门,让他们腰杆子挺不起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这倒不是林真抬杠,而是在他们国家的历史上是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只不过当时的那个国家并没有覆灭,而且几十年后被死里逃生的后人找到了罪魁祸首的证据犯了案,这才真相大白,反而推动了士族落寞的进程。
只不过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其中真假,很难分辨的。
张教授眼镜后的目光中有些赞许,“很好,我们研究历史,却不能完全相信一家之言,经常是通过同时期多人多角度的描述,才能得出一个相对真实的历史。”
“没错,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毕竟如果当初没发生那件事,现在士族的地位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甚至都能控制一个国家帝王的选拔。”
“就像你们现在接触到的那个杨家,就连续十代在朝为官,持续时间长达三百年,直到科举制度已经开始推行长达两百年的当今,依然牢牢地占领着高品级官员的一席之地。“
“教授,都说盛极必衰,我最新收到的消息,浏国的太后就是杨家的人,那杨家就算是外戚了,通常外戚容易被忌惮,那是不是有可能现在就是杨家盛极必衰的节点呢?”
“这个问题可以从两面性来看,历史上不是没有平安过度的外戚的,而且可以说很多。”教授喝了一口水润润喉,这才接着说。
“对于士族而言,他们也并不忠于有着同样血脉的皇帝。目前皇帝年幼,那杨家就能对其产生压制的力量。如果日后这个皇帝起不来,没有办法突破杨家的封锁,建立自己的势力,可能就会产生下一个有着杨家血脉的继承人,这又是下一个循环了,直到杨家自取灭亡,或是某一任皇帝推翻这座大山。”
张教授垂眸分析了一下,“其实也有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别的士族看不过去利益的大头被杨家占据,主动打压。”
林真用笔在本子上画着一个很简陋的图。
中间是皇帝,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大的圆写着“杨”,旁边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圈,都写着各个她所知道的大士族的姓氏,这个环把皇帝包在中间,而环的外围则是“寒门”。
就是这些势力,充斥在整个浏国。
林真看着图若有所思,“这看着,这个小皇帝,是不是有些可怜。”
这个环很难突破的,打破一个杨家,会有无数个杨家冲过来把这个缝隙填上,绝不会给寒门子弟机会冲进来。
张教授对于林真的想法笑了笑,看了一眼那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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