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对他最残忍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可能五年的牢狱，还比不上她给他的绝望，喻黎无意识地流泪了。

温姝樰见状，也没有再多说。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着喻黎回过神，接了电话，只是她的脸色逐渐苍白，温姝樰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却一言不发地直接离开了。

说是离开，还不如说是赶过去，温姝樰从她神色中感觉到事情很严重，而且应该和江妄川有关，她有些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温姝樰跟着她赶到了昱江医院，心下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随即听到她去前台声音战栗地问，“刚刚救护车送过来车祸的人在哪里做手术？”

温姝樰心底咯噔了下，也跟着上前，她听到自己声音也微哑，“黎黎，不会江妄川吧？”

喻黎没说话，或者说喉咙仿佛被卡住了一样说不来话，不过也等同于默认了。

护士给她查询了，“在4号手术室，直走右拐就到了。”

话音刚落，喻黎心里希望那个电话是恶作剧的心一下子破碎了，她刚刚接到电话，说是电话的主人发生了车祸。

而她是那个手机里的第一个联系人，也没找到他存家人的电话，所以打来让她过来签字，不过手术已经提前先做了。

喻黎来到手术室后，手术还在进行中亮着灯，没一会医生走出来，让她签字，“你是病人唯一的女朋友吧，他家人没有联系方式，你代签下。”

喻黎无意识地签完了字，干涩地掀眸，“他严重吗，伤到哪里了，手术能成功吗？”

“撞到了头部，浑身上下多处骨折，抢救中，几率还是不小的，希望你不要放弃，病人的意志也一样重要。”说完，医生就拿着签完的文件重新走进去手术了。

喻黎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冰窖，手脚都僵硬地不能动弹，如果说之前是老天在考验他们的感情，那么现在就是在玩弄他们的命运，在她知道真相的下一刻就被迫接受这样残忍的现实。

连和好的机会都不再施舍给她了。

喻黎无法想象他真的出事了，她该怎么活下去，哪怕是分手，她也觉得他在昱江活得很好，她就安心，和他去另一个世界完全不同，如果他不在了，她可能真的会疯。

等她回过神来，喻黎已经浑身忍不住的战栗，耳边有谁的声音她也听不进去，她现在只是紧紧盯着面前的手术室，祈求他平安无事。

如果早知道他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她早该原谅他的，和他的命比起来，那些等待几乎是无足轻重，如果可以，她希望用所有换为时不晚，哪怕是用她的命去换。

温姝樰虽然心里也很悲伤，但看到喻黎这副仿佛失去了理智的模样，也就明白她的感情比自己想象中深得多。可惜，他可能永远也不知道。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