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黎，有时候人很清楚自己是在堕落，没办法自救，但是我遇到了你——”

喻黎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很清楚她说的小女孩就是她自己。

顾清清说，“如果说我是生活在黑暗里的烂泥，那你就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我羡慕的美好和光明都在你身上，这样的你让人没办法不喜欢。或许，江妄川也和我一样。”

“他和你不一样。”喻黎很平静地低声，“他不会把自己的痛苦转加到其他人身上，这世上不是只有你的经历是特别的，有很多受伤害的人宁可选择自己添舐伤口，也绝不伤害身边的人，我不会谴责你的做法，但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顾清清哑声了很久，她半响才说，“你赢了，喻黎。”

喻黎起初不明白她的意思，后来她挂断电话后，她才想起她说的一周的打赌的事，她承认是喻黎赢了，也就是说江妄川没去赴约。

不过她很明白他不会去，也一直坚信这个结果，现在证明她信的人没有错。

而挂了电话的顾清清低头，看着江妄川发来的信息，扯了扯唇，看样子这世上还是有可以值得信任的男人，他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拒绝自己的男生，也打破了她的世界观。

半响，顾父电话进来了，她接起，听了顾父骂了她半个小时，无非是说他说过不能惹江妄川，她非要作死，他都保不住她。

“那就别保了，把我退学吧。”顾清清淡道。

“你疯了，昱大退学你让我面子往哪里搁？”顾父怒骂。

“你面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顾清清低眸，她觉得早点碰到喻黎，也许她可以早一点清醒，开始新的生活。

不过，现在也不晚。

……

顾清清退学，是喻黎没想到的，那天之后就没再见到她了。

而顾清清最后给她发的信息，给她发了江妄川的话：别再做掉价的事，也别再出现在喻黎面前。

喻黎想，顾清清的退学，应该和他有关，不过也是她咎由自取，自己一点也不同情。

她搬走后，寝室少了个人，也没再进新室友，毕竟学期都到一半多了，明年才会分配过来新室友。

喻黎问了江妄川她送的仙人掌的近况，他就发来两张照片，一张是放在寝室里的白霜剑兰，一张是放在家里阳台的仙人球，还泛着刚刚浇过水的露珠，绿油油的养得挺好。

她松了口气，自己本来也不是养花草的人，难免担心江妄川把两颗仙人掌养死了，不过看到还活着就庆幸了。

江妄川发完两张照片后，又发过来一张初五的照片，是在啃仙人球，不过没碰到就沾了一嘴的刺，样子滑稽可爱。

喻黎唇角微弯，突然想莫它的毛了，初五的毛极其顺滑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