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是清楚这臭小子的状态,这半年钱小郎突飞猛进才带动了这臭小子越发认真,不然哪有今天的好成绩。
姜铎又道:“再说钱小郎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但他性格太过跳脱,这次不过是为了气他老子才考的试,他这种人,做什么都能成功,太过轻而易举反倒不知珍惜,就怕到时候他达成目的,撂开手不干了,他和咱儿子啊,两人是互补的,若是相互激励,以后不会差的。”
那吕氏感叹道:“只盼着这钱秀才日后莫要追悔莫及才好。”
…
受打击的却不是姜榆,而是那洪二郎,那洪二郎自小就跟着他祖父读书,他从小就被教育以后要光宗耀祖,其他的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好好读书就好了。
本来他前途有一个大哥,担子没有那么大的,但是他大哥被祖父逼得不爱学习了,他祖父没法让他大哥回心转意,这几年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他一直都知道祖父最大的期望,就是他们这一房追赶上他们叔公那房,所以自小也不拿别人跟他们兄弟比,自是拿了叔公家的堂兄跟他们比。
洪二郎日常也有跟自己堂兄通信,倒也不是关系多好,只是日常地了解对方的情况,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罢了。
他很小就跟着祖父读书,脑子也不笨,本来不用等到十六岁才下场,像他堂兄,只比他大半岁,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如今在府学读书了。
但是他大哥没考上,让他家在县城被人好一番笑话,祖父就不让他轻易下场了,只等着万无一失,一鸣惊人。
他也有十足的自信保证这涧溪县没有别人能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他在县考前还给自己的堂兄写了信,只道自己今年下场,明年就能去府学与他碰头。
哪里想到,自己在这头一场考试就栽了跟头。
今儿县衙一放榜,早就有下人去挤在人群中看榜,而他只需坐在茶楼里,等着众人的追捧就好了。
哪里想到那下人去了回来之后,支支吾吾,竟是不敢说话,洪二郎只觉得心里一紧,有一丝的慌乱。
外头的声音直接验证了他那不好的预感,只听外头有人道:“这县案首的名儿我却是没听说过,姓钱,我隐约记得咱们县是有个姓钱的秀才,可是那钱秀才的儿子?”他身边的人道:“对啊,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就是这个钱秀才,娶了那吴秀才家的二娘子…”
那头一个发问的人糊涂了:“那二娘子不是跟人…做了那败坏名声的事儿吗,那钱秀才可真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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