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自己是想多了,三郎现在别说科举了,字都还不会写呢。
但是绝不能如此草率地定下他的婚事,免得三郎以后进退两难。
姜铎想了好一会儿:“只现在定下来,日后三郎指不定怨咱们早早给他定了这门亲事,到时候不仅咱们左右为难,翠娘比三郎更大一岁,倒是让她落入了尴尬的境地。”
吕氏只觉得被自家官人这一说,冷汗都给吓出来了,若是如此,以后三郎哪里还会跟自己亲近,不怨自己就不错了。
再就是翠娘,她最是喜欢这个侄女,但是她是希望三郎和翠娘以后成亲和和美美,若是成了怨偶,那她真的不仅在这个家里里外不是人,在娘家也里外不是人。
吕氏叹了一口气:“我原本只想着三郎和翠娘都是好孩子,性格又都活泼,合得来,哪里想里头那么多弯弯绕绕,官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怕了,只怕这定下来,日后三郎怨我,这事儿再不提了,赶明儿我再回去跟我娘说清楚就是了。”
姜铎见娘子不再纠结,宽慰道:“岳父岳母怕三郎不跟你亲近,你自己还怕吗?这些天相处下来,那臭小子待你比待我亲近多了。”
这倒是真的,吕氏听了不禁得意地弯了嘴角,嘴上还谦虚道:“官人说得什么话,多大人了还吃这等子醋。”
姜铎又道“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你掏心掏肺地对待三郎,三郎定然能够感受到,以后还能不孝顺你不成,我看啊,以后他能忘了我这个老子,也忘不了你这个娘!你且放宽心叭。”
……
姜榆这几日有空就琢磨着飞行棋的事儿,宋叔试了两回,终于做出了她想要的棋盘。
再稍稍一加工打磨,倒也有模有样,只这要上四种颜色,可把他愁坏了,黑色和红色倒也好办,只剩下两个颜色,她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找出来。
家里姜铎也没有那等高雅的兴致作画,最后还是钱小郎从他的文艺青年爹钱秀才那里拿来了两种原料,才大功告成。
钱小郎作为头一个玩家,对此喜欢得紧,以前是缠着姜榆给他再出数独,现在晚上搁姜榆这,不玩它个三四盘是不会走了。
反馈如此不错,姜榆就央着宋叔再给她做几个,她都打算好了。
钱小郎肯定得送一盒,好姐妹翠娘也要一盒,上回她送自己一盒的泥娃娃,自己自然也要回礼。
再就是她的两个小跟班,姜大妞姜二妞,作为一个贴心的老大,大妞二妞一人一盒,省得她们打起来。
她二哥的到来,又让她的计划外多送出去了一盘。
她二哥一个半大的小子,对这飞行棋也好奇得很,问清楚姜榆规则以后,就忘记了自己当初仰着高傲的头颅,信誓旦旦地说不跟她这种小鬼头玩,玩得不亦说乎。
玩完一盘之后,他双眼放光,如同狗子见到肉骨头:“三郎,你这个游戏可真有趣。你做这样一盒成本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