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宣祈所赐,谢昭华浑身酸软,疲乏无力,提不起半分精神。
谢昭华身子孱弱,经不起折腾,一心想着回归安院好好歇息,喝盅燕窝粥,养养精神。
宣祈依旧牵了她一路。
触到宣祈温热的手心,谢昭华忆起昨夜覆在她腰上那只手,抵死缠绵历历在目,羞愧和酸涩瞬间涌上心头。
不可置否,男欢女爱,叫人彻骨销魂,酣畅至极。
她和宣祈如此,梁悯和顾婉,亦如此。
思及此,嫉恨顿生,谢昭华垂头,任由宣祈牵着,漫不经心的往前走。
行至归安院前的游廊,宣祈顿了步子,松开谢昭华的手。
春落和夏知端着长公主赏的匣子停在身后,侍卫杨嘉则停在了春落身后。
谢昭华随他顿步,松了口气。
可算松开了,再不松开,她的手要僵了。
果然,宣祈只是在外人面前做戏而已,一回归安院,立即松了手。
谢昭华抬头,端着万年不变的浅笑,福身问道:
“世子在此处停下,可是有何吩咐?”
出谢昭华意料,宣祈解下腰间玉佩,递到谢昭华手里,神色正经:
“这块玉佩我自幼带在身边,母妃请领灵昭寺的禅师开过光,能保平安顺遂,给你。”
杨嘉挑眉,瞪大了眼睛。
昨儿把私库钥匙给了世子妃,今儿把贴身保平安的玉佩给了世子妃,世子可,真大方。
听到灵昭寺三个字,谢昭华心里一咯噔,福身婉拒:
“长公主替世子求的福泽之物,贵重异常,妾身不敢沾染,世子还是留在身边。”
宣祈浅浅一笑,眉间似有春风拂过:
“我有宜姝亲手绣的香囊,香囊上缀了玉,佩香囊,也一样。我既给了你玉佩,你便收着。”
谢昭华握着手上水头极好的蓝田玉佩,一股不知名的熟悉感涌遍全身。
这块玉佩,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是在那梦里,而是在某个,她想不起来的地方。
她一定见过这玉佩。
究竟是在哪儿见过?
谢昭华被勾了魂儿一般怔愣走神,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宜姝?”
宣祈的叫唤声将她拉回来,谢昭华连忙笑着,福身行礼:
“妾身谢过世子。”
宣祈弯腰,双手扶起她:
“宜姝,你我是夫妻,在我面前,不必多礼。”
“我要去书房看卷宗,你先回屋歇着。”
谢昭华福身:
“恭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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