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华贴心说道:
“许嬷嬷,母亲替你们在沉晖院安置了新住处,这会儿我来陪着嫂嫂,你先带两个丫头去安置行李吧。春落,你带许嬷嬷她们去。”
许嬷嬷受宠若惊,征得秦梵同意后,带着画琴画音二人随春落下去了,屋中只剩姑嫂二人。
谢昭华这一年常替母亲上秦府送节礼,同秦梵相处甚欢,她拿了块桌上的糕点,递给秦梵:
“嫂嫂饿了吧?吃块蜜糕垫垫肚子,看这阵势,阿兄一时半会怕是过不来。”
“有你在这陪着我,我多少心安些。”
“嫂嫂不必紧张,阿兄他待人很好的。”
“昭华,多谢你在这儿陪着我,若没有你,我心里头难耐得很。”
“我同你阿兄,统共还未说上十句。若不是那场庙会,你阿兄本可以娶出身更高的女子……”
一想到嫁给谢持昀的原因,秦梵心里头便发虚。
谢昭华紧了紧秦梵的手:
“嫂嫂切莫担心,缘之一事,向来是注定的。嫂嫂和阿兄若是无缘,又怎会碰巧遇上他呢?阿兄待人素来温和,嫂嫂就安心吧。
秦梵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小半时辰后,许嬷嬷和丫鬟收拾好了东西,跟同来的桂嬷嬷回了屋。
桂嬷嬷对秦梵和谢昭华福了福身:
“姑娘,夫人唤你一同去招待客人呢”
“既然许嬷嬷回来了,那我便招待女宾去了。嫂嫂,你好生歇息。”
“昭华快去罢。”
昭华握了握秦梵的手,起身离开了。
“都说谢家人好相与,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假。方才和我们一道来的桂嬷嬷,从前是伺候太后的,竟半点架子也没有,好说话的很,姑娘啊大可安下心来。”
谢府的宴席依旧是男宾和女宾分开,宣祈趁人多,坐到了江慎安旁边那一桌,时不时瞧上他一眼。
一向自持稳重的户部侍郎江慎安今日不知怎的,有些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连别的官员向他敬酒,他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谢持昀倒是惨得很,被同僚兄弟们一杯接一杯灌着酒,连说话的间隙也没有。
谢杭和谢持景,做为谢持昀的父亲兄弟,自然逃不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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