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还是不说?”
囚犯蓬头垢面,面色狰狞,咬牙不发一言。
宣祈看了一眼杨嘉,杨嘉立马会意,端了一盆盐水上来,放在血迹斑斑的案上。
铁鞭浸入盐水,宣祈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刑架上的囚犯:
“不愧是燕王手下的人,嘴就是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铁鞭硬?”
铁鞭从盐水中被捞起,手起鞭落,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囚犯起初尚能咬牙坚持,随盐水不断渗进伤口,他终于发出了惨痛的叫声。
宣祈似乎打不过瘾,咬了咬后槽牙,铁鞭接连落下,和血肉混做一处,发出滋滋的声响。
血飞溅而起,污了宣祈的官袍。
盐水不断渗入皮肉,囚犯终于松口:
“我招,我招,我都招!快给老子倒盆清水来冲冲!老子全都招了!”
宣祈将铁鞭仍给小厮,对着杨嘉兄长杨木说道:
“去拿纸笔来,今日他吐出的话,本官一字一字的记。”
半个时辰后,宣祈带刑部下属进了一趟宫,将证据呈给梁悯。
“这桩案子可算是结了,燕王这次怕是死罪难逃。宣大人,您带着咱刑部,又立了一功啊!”
从勤政殿出来后,员外郎姜复瑜狗腿子一般,笑眯眯黏在宣祈身边奉承。
刑部这些人跟了宣祈后,一个月破的案子比以往一年破的案子还多,他们的官职蹭蹭往上升,无一不拥护宣祈。
“姜复瑜,皇宫之内,慎言。我看你最近活太少了,正好京都西巷出了一桩命案,我看不如交给你。”
宣祈走在前头,懒得理会姜复瑜。
“诶,大人不出半年就要成婚,哪能这样凶巴巴的呀?大人到时候把谢三姑娘吓跑了该如何是好?”
姜复瑜今日嘴瓢歪了,杨木连忙示意他住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宣某家务事,有劳姜员外郎操心了,员外郎既清闲,西巷和古街那两桩命案,何不一块操心了去?”
“杨木,西巷和古街那两桩案子,通通留给姜复瑜,其余人不得插手。”
姜复瑜愣在原地,随后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追上宣祈他们:
“大人,等等属下!”
“大人!”
宣祈回府时,天色暗了下来。
小厮来通报,长公主在主院等他。
沐浴熏香后,他换了身常服,随后去主院见宣王和长公主。
长公主椅在雕花岫玉美人榻上,满脸嫌弃的看着宣祈:
“你还知道回府?你可知,后日是你纳采的日子?”
宣祈好看的脸上露出困惑,反问:
“纳采?为何如此之快?”
“赐婚圣旨是皇上亲笔,皇后凤谕。皇后这番赐婚给足了谢家和太后的面子,宣王府岂能怠慢?更何况,你长姐在你这个年龄,你外甥都出生了!你不着急,我跟你父王还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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