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二没说这孩子是谁,但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跟老二长得那么像,估计就是老二养在外面的女人生的。
林奶奶一辈子住在乡下,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林瑞远做的一些事她都有听说,只是这种事她也没办法管。
她一个老太太住在乡下,几年见不了小儿子一面,而儿子连私生女都生了,儿媳也没来跟她诉委屈讨公道,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这次到老二这里来,突然见到他将外面的女儿带了过来,林奶奶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老二打算做什么。
但这些想法林奶奶也不能当面就问,既然老二不明说,她就继续装作不知道,只当林轻晚是林瑞远哪个朋友的孩子,客气客气说些话就行。
一群人心照不宣地坐在客厅里,一开始林瑞远还在的时候气氛还算好,但在林瑞远接了个电话出门之后,客厅里的气氛就逐渐尴尬了起来。
林轻晚虽然嘴甜会讨人喜欢,可林奶奶对着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奶奶潜意识里不喜欢任何没名没分生出来的孩子,但又觉得这只是个孩子,要说错也是自己儿子跟外面那女儿的错,孩子也没办法决定自己的出身,是无辜的。
但不管怎样,林奶奶对着林轻晚都始终喜欢不起来,于是只能表现出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林奶奶是这样,大伯一家更是如此,夫妻俩都是老师,对养小三甚至生下私生女这种事向来是厌恶的,大伯曾经私下里找林瑞远谈过,却没什么用。
于是在林溪乔来之前,客厅里只有林轻晚一直说着话,林奶奶和大伯一家只偶尔应上一两声,并不多说。
就是年纪小一些的堂妹也从奶奶和父母的态度中感觉到了什么,她本身就不太爱说话,这种场合下索性就不开口了,一直安静地坐着。
林轻晚见自己巴巴地说了许多也只能得到林家人一星半点的回应,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不禁感到气闷和委屈,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林奶奶和大伯一家同样很煎熬,在此之前,哪怕就是跟关系再不好的人同处一室,他们也没觉得有今天这样难受和不自在。
所以林溪乔这一来,他们齐齐松了口气。
林溪乔的到来令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松快许多,林奶奶还拉着她的手继续说话:“你堂妹考上了Z大,你大伯就想带她提前过来看看,顺便在这边玩几天。”
林溪乔还未说什么,林轻晚已经开口道:“我虽然是在外地念的大学,但对Z大还算熟悉,我可以带渺渺去学校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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