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个就是他。但他也不算是来参加遗体告别仪式的,只是隔着棺椁看了我姨奶一眼就走了。”张跃文感慨叹道,“不过这已经很难得了,如果我姨奶在天有灵,大概也能瞑目了吧。”
宁薇又问:“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俗家名字不知道,但在长信观,他的道号是‘无妄’。”
宁薇心中有了计较,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星韵姐也经常去三途山吗?”
张跃文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居然是真的?”宁薇从口袋里掏出赵星韵的照片,展示给赵跃文看,“我在她钱包里看到的。”
张跃文看着照片上的女孩,鼻子有些发酸。
他移开目光,轻声道:“也不算经常,但是去的次数不少。这张照片应该是她高中时候拍的。”
“那时候小韵为了赚生活费,做了一个公众号的编辑,恰好有一期栏目是关于灵异神怪,小韵为了搜集素材就去了三途山的长信观。但转了一圈,也问了不少,却没有得到什么抓眼球的故事。”
“她也不强求,只当是去景区散心,又让人帮忙拍了这张游客照。拍照的人是个年轻男人,小韵恰好也在那休息,就跟他聊了起来。”
“小韵把到那里的目的说了出来,却没想到那个人居然说自己祖上就是搞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还给她讲了一个关于二皮匠的故事。”
听到这,宁薇便问:“是与蛇有关的那个故事吗?”
又一次被宁薇道破,张跃文已经学会淡定:“对。看来她也给你们讲过了?那个人讲完故事就说自己并不相信那些,他认为人死后就是真的离开这个世界,鬼神之说只是亲人的期望和小人的畏惧。”
他的描述让宁薇想起了夏闻,便问:“那男人是入殓师吗?”
张跃文深深地看了宁薇一眼,开口:“又被你说中了。那个人说自己是入殓师,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灵异事件。他很喜欢这份工作,因为可以给逝者最后的体面,让他们完整地离开这个世界。”
“那天之后,小韵还自己上网查询了不少内容,后来她看了电影《入殓师》,从此更是坚定了从事这一行的想法。”他回头看向再也不会醒来的赵星韵,叹息一声,“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
宁薇也没想到,赵星韵成为入殓师居然还有夏闻的原因。那时候的夏闻意气风发,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实在是造化弄人。
突然,宁薇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
陆嘉良:余先生到了,走的员工通道,可能会直接去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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