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插嘴道,“秦玼是谁?”
钱伯瞪了她一眼,“你的规矩都学哪去了,能这么叫同辈儿郎的名字吗!”
钱邕下意识的一缩肩膀,这才想到大越文宗时期虽然男女大防没有前后两朝那么严重,但也绝对不像她所处的年代那般自由的。
“没错,”老村长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他是晚辈,我们可以叫,你不能叫,再者他很快就要嫁给你堂妹海珍了,以后就是你堂妹夫,更要谨言慎行。”
说罢,两人就不在说话了,默默地听着雨声,等着家人归来。
可此时钱邕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秦玼,越朝时期的属国淼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人物之一,淼国德宗女皇长子,少年时期曾流落在外,大越文宗五十整寿时,被前去京城贺寿的淼国女皇寻回精心培养,一心辅佐幼帝终身未婚,并且力排众议主持变法,带领淼国成为越国属国中最强大的一个,死后被追封为镇国长帝卿。
据野史传闻,秦玼流落大越时曾经嫁过一位越人,但是没过几年那人便抛夫而走,秦玼苦等一年未归,方才心死随德宗回国,但也因此受了情伤,终生未婚。
不会这么巧吧!
钱邕心跳如擂鼓一般砰砰作响。
第二日,钱邕瞄着坐在车板上的钱文,抓着木板的手松松紧紧的。
有一种冲动跳车朝山壁上再撞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能回到现代,可万一一个搞不好撞成脑震荡也没回去,那可就亏大了。
犹豫再三,钱邕还是没能对自己狠得下心。
肩膀垮了下来,只觉得自己恐怕这辈子都要留在落后的古代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说不定她能见到她的梦中情人,这也算是仅剩的心理安慰了吧。
不过现在要搞清楚,这个秦玼,到底是不是她认为的那个秦玼啊。
钱文坐在一边看她这个堂姐面色一会苦闷一会激动的,只感觉有些奇怪,钱邕向来自诩才华眼高于顶,日常行事更是处处端着,恨不得脸上写着四个大字“青年才俊”。
反正自从进学之后,她是从来没见过钱邕脸上的表情这么接地气的时候。
“钱邕,你想什么呢?坐车别走神,担心再摔了。”钱文紧张的看着她上身伸着车的摆动一晃一晃的。
钱伯闻言,扭头看来。
钱邕表情一收,又想到昨晚她是怎么训斥自己的事,忙道:“我在默背。”
“勤奋是好事,但也要分场合。”钱伯提醒。
钱邕嘴角微抽的看着身处的环境,她乘坐的车可不像影视剧中带棚的马车那么气派,甚至都不是马车,而是牛车,而且车身就是那种拉货的平板,勉强坐人,也只能坐在边上,双腿耷拉在外面,实在是不安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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