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没想到海珍这孩子这么虎!”张方愁的心肝疼。
陈义亲自给夫郎倒了杯水送到面前:“那孩子精着呢,她可不是虎。”
“咋不虎,花那么多钱娶个夫郎,别说聘礼,就是她说的准备十贯钱迎亲,在县里都够办的体体面面了。”
“什么十贯钱啊,谁要迎亲了?”
陈云正巧出海回来,自从上回和张珊闹了矛盾,她就换了个人拼船,今天运气好,网到了一条黄花鱼,精心养着送到县里码头,没想到,正巧遇到天香楼的采买认识她,也没压价,直接出了三百文,连同其他的杂鱼杂虾也给了一百文,难得一天进账这么多,喜得陈云还去割了一斤猪五花。
张方见女儿回来了,忙把手上还没来得及喝的水递过去,换来了陈义撇了撇嘴。
“还不是海珍,她要娶秦玼,竟然备了四十贯钱。”张方没好气。
“噗——咳咳咳!”一口水还没咽下去,陈云就被这爆炸的消息吓得呛了个肺都快咳出来了。
“啥?四十贯!”陈云和她爹一样的反应,只看得陈义大皱眉头。
“就是四十贯啊,娶个夫郎哪值这么多钱。”张方撇嘴。
“人家乐意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没什么值不值的,只要海珍觉得值那就值。”陈义有些不高兴了,说到底这是海珍的私事。
张方闻言一愣,看着陈义憨厚中透着通透的目光,心中恍然,回忆当年眼眶微红嘴唇微微颤抖,没错,是他想窄了。
就像当初陈义娶他的时候一样,那时他娘刚过世,只留下他一介孤儿面对豺狼虎豹一样的亲戚来吃绝户,就连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恨不得直接搬走,若不是陈义当初去求了陈婆来说合,事后又不顾家人反对娶了他这个没有亲戚帮衬的,恐怕他当初也早恨得一头碰死在张家门口,随着他娘一起去了。
可以说在外人看来,陈义娶他也是做了一件蠢事。
甚至当初陈家的人也是都反对的,可偏偏陈义一意孤行,为此还得罪了张家,让陈家和张家闹了不小的矛盾,还在村里闹的风言风语。。
否则他们家也不至于被排挤的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住,还不是陈义不想让他受人指指点点嘛,这么多年过去,早没有人背后说他们的闲话了,他也好像忘了当年的事。
陈云也受教的低下了头。
陈义欣慰的看他们父女听进去她的话,“阿云,到时候你就去帮着多跑跑,不要吝啬出力,海珍对咱家的恩情可不只是三十几贯钱就能算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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